衅还上当,是我们的错。”
“套上黑金索究竟什么滋味。”应予问。
热腾腾的屋子里气氛骤冷,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人哑着嗓子说,“很疼。”
应予不以为然,“我断手的时候也很疼,可我就靠着自己卓——越——的自控力保持了本心。你看我,从没因为不好受就对别人发脾气。”
“不一样。”飞兼扒开衣领让应予看自己脖子上的黑金索,不论见过几次应予还是禁不住冒冷汗。
“伤口会愈合,但只要活着疼痛就不会停止。刚开始那两日像被扒了皮一样疼的晚上睡不着觉,现在好些,可但凡用点力气就像有人把刀架上了自己的脖子。将军身上那个比我们的威力还要强,他不说我们也能想象得到会有多难熬。”
应予轻轻放下酒瓶,低头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手不再做声。大家以为应予喝醉睡着,没过多久也各自醉意沉沉的睡过去。当房间内鼾声四起,应予抬起脸大滴大滴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都是我的错吗?我怎么知道姚夏燃连那胖球都打不过,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啊。”
应予醉眼朦胧的盯着墙上姚夏燃的斗篷看了一会儿,咬咬牙起身打了个包袱,歪三扭四从门口晃出去。
位于廊道最尽头的卧房里,姚夏燃拿起桌上闲置了多日的宝剑,深吸口气回身做了个砍杀的动作。挥剑中沉重的剑身从手里掉落,姚夏燃垂下颤抖不已的双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眼满是恨意。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没等转身姚夏燃后背被人搂住。
“燃燃!”应予身上带着热腾腾的酒气,泛红的脸颊在姚夏燃身上蹭了又蹭。
姚夏燃被反常粘人的应予缠的无计可施,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应予从身上撕下来,“谁放你出来的。你怎么回事,军中不许饮酒。”
应予摇头晃脑,“才不是酒呐,是暖身的红糖姜枣汁。”
“胡说。”
应予嘿嘿乐着不反驳,打开包袱把铺盖摊在姚夏燃床脚。他右手抽出怀里的《铸剑真经》左手掏出一把羊毛,二话不说塞给姚夏燃后舒舒服服钻进被窝躺好。
“我算了又算觉得还是我欠你多一些,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现在有的一切都给你。”
姚夏燃忍了又忍憋的太阳穴冒青筋,“给我出去。”
“不嘛。”
“滚。”
“堂堂一将军,骂人不合适呢。”
……
于此同时鼻梁骨一断再断的丘三斗终于止住了鼻血。丘三斗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不对,揍到自己脸上的拳头分明是热乎的,不像鬼怪更像是人。可当时姚夏燃的手下没功夫动手,自己人更没可能,他想不出这军营里到底还藏着哪个没被发现的高手。
同样鼻青脸肿的副官看出丘三斗的心事,“老大,您别漏了一个人。”
“谁!”丘三斗翻身坐起,龇牙咧嘴捂住鼻子又躺下,“快说。”
“姚夏燃那行踪可疑的‘新妇’。有好几个兄弟都说他体格虽瘦小但行为举止不像真正的女子,说不定是个男人。我们还是派几个人手……”
“呸!”丘三斗打断副官,“老子见过的女人比你裤裆里的毛都多,是男是女怎么可能蒙得了我。那么张脸比我夫人都细皮嫩肉,我拿脑袋做赌,他绝对不可能是男的!”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