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悄悄派信使去请示姚野对姚夏燃接下来的处置。
被面具男吞掉一半魂魄后应予的断腕上如愿长出了新手。应予像承诺的那样替老医师从马车里取来药匣,兴冲冲等着医师逐个医治伤患,可应予没捱到众人醒转感景……根本没有,冷冷清清的卧房里只有一个人立在窗户前面。
应予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姚夏燃的背影陌生的令人心惊肉跳。应予甩甩头,全当是错觉。这时姚夏燃回头看了应予一眼走过来,应予乖巧的露出脑门等着姚夏燃摸,但姚夏燃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抓起应予的手腕问他,“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使劲就自己长出来了。”
应予说笑一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姚夏燃黑了脸,他拿出应予随身带的那把短刀,“那你告诉我,当晚你身边一个人没有你是如何被这把刀扎伤的。”
“我忘了不行?反正是我自己的事。”
应予说着顿了一下,小心翼翼伸手摸姚夏燃脖子上的黑金索。姚夏燃挡开他,“说的没错,你我本就不该有过多的牵扯。”
说话间姚夏燃俯身变化成兽的模样跳上床铺。应予眼瞳骤缩屏住呼吸向后躲,他认出眼前是自己在观星台那晚捡到的性情成谜的小兽。
“你应该庆幸,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愿意承认先前在应府对你做的事并不光彩。”姚夏燃俯身盯着应予的眼睛,“为了能让你带着燧石被赶出家门,我抠了刀剑司那蠢货的眼珠子嫁祸给你。我承认你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沦落至此与我脱不开关系,所以现在你我扯平了。”
应予强装冷静,即便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明白姚夏燃这是摆上明面的要像个陌生人一样跟自己算帐。应予咬牙忍下心里的刺痛,笑着戳了戳姚夏燃的胸口,“没法扯平,你现在的命可是我救的。”
姚夏燃漠然的看着应予,单一个眼神就把人推到千里之外。
“那是你自己的意愿,与我无关。”
姚夏燃转身从床上跳下,双脚落地的瞬间退回人形。“你回到这里无非是无处可去,你想要的我不会给。”
应予慌张下床堵住门不让姚夏燃出去,“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我想要什么?”
姚夏燃抓起桌上的《铸剑真经》扔还给应予,“‘成为一代名匠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寻一处安稳的庇护所。’我没念错吧。你至今为止的所做作为全是照着这本署名不详的书按部就班,靠教条而非双手铸剑的人世上除你之外别无其他。”
应予愣在原地,脸臊的通红。
姚夏燃笑了,“放心我不会就此把你赶出去,毕竟你装着我好不容易夺来的宝贝。真正符合你要求的庇护所我已经为你找好,三天后会有人带你走。”
“我不走。”应予扯住姚夏燃的袖子,姚夏燃将他甩开,“由不得你。”
看着姚夏燃越走越远,应予扒在门口越想越委屈。“什么乌白的‘利刃’,是翻脸不认人的疾风回旋大冰锥!别的不说,这么下去打的赌一定要输。”
“什么赌。”老医师脚步无声的出现在应予身后,拉起应予痊愈的手摸摸脉搏后没有立刻松开,“跟谁打的赌,送你新手的人么?”
老医师笑眯眯盯着自己手腕的目光令应予没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