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脸扬的更高,“我不认识哪位姚夏燃。喜怒无常,不坦诚不善良,除了厉害一无所有。还装可怜骗我,哼!”
老者从应予话中听出了些别的门道,“我此番来正是为了拜见他。我可是听说姚夏燃战场上无往不胜,被奉为乌白军的攻艰利器。多少人巴结他都来不及,你怎么还语带嫌弃呢。”
应予低头抠手指,“他也不是没有优点。在那一众长肉不要钱、粗糙笨拙的兵将中,他的身形真的……非常好看。”
“是么。”
见老者听的认真应予顿时来了精神,他兴冲冲在老者面前用手指左描右画,“人身上筋肉的形状、厚薄、是否匀称,差之毫厘可就天上地下。要有爆发力,还要有韧性,最关键的是……最关键的您猜是什么。”
“请讲。”
“要漂亮!”说到兴头上应予忘了自己在马车里,猛的起身撞飞车顶板。他尴尬的揉揉脑门,乖巧的坐回原处,“从在下钻研多年的专业角度来评判的话,姚夏燃从头到脚身体刚柔配比无一处不完美。倘若有剑能照着他那么做,绝对能成绝世神剑。”
“听你的口气,少年你是做……”
“铸剑匠人!”
应予滔滔不绝说的眉飞色舞,没留神自己早已露出断腕。面具男焦虑的在应予耳边提醒,“小心肚子,肚子要被看见了。”应予连忙把肚子掩好,低头功夫残手被握住。
老者兴致勃勃端详应予整齐的伤口,应予慌张的抽回手臂,“单说我了,老人家你是做什么的,来乌白营地又是所为何事。”
“我是个医师,来这儿当然是为了治病救人。”
老者说的轻描淡写,应予半信半疑中视线被老者脖颈上模样狰狞的黑色铁环吸引。应予好奇的坐立难安却不好意思开口问,老人大大方方松开衣领给应予看。
似铁非铁的金属环深嵌进骨肉,已与躯体融为一体。被箍紧的血肉褪化腐朽成黑紫色,像被烧灼后萎缩的树皮一样随脉搏在脖颈处无力的颤动。
应予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浑身冒出层冷汗。世上竟有如此凶险恶毒的利器,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是黑金索。不要在意,我这是以身试毒稍稍有些玩脱了。”老者依旧轻描淡写。见应予白着张脸吓的不轻,老人家有意无意叹了口气,“对于我这局外人这黑金锁无关痛痒只是戴着玩玩,但对于乌白一族来说这不是救命稻草就是永生的屈辱。”
“什么意思。”
应予从老人话中察觉到一丝不祥,老人家似笑非笑一点不打算回答应予。这时马车抵达营地入口,站岗的士兵用长矛挑开车帘,“什么人。”
应予掩面藏到老人身后,老人家不慌不忙对士兵说,“我们是燃将军的贵客。”
士兵们互相使了个眼色,转瞬变脸,“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燃将军了,抓起来。”
“快走!”面具男喊道。
应予猛的抬起头,迅速从车顶的破洞脱身。他笨拙的跳下马车,撒丫子往营地里狂奔。应予刚才在路上没有看错,山坡上的狼烟正是从姚夏燃住处冒起,此刻那里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傻子,我让你往外跑!”面具男气急了追着拍打应予的后脑勺。
“快,快给我隐身。”应予大喊着躲开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士兵。
“想的美,老子也是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