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都变成了冰的。
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是闹铃,而是电话。
周页瑾身体十分难受,他懒得伸出胳膊去接电话,便任由手机在耳边作响。
展寻澈将手机贴在耳朵边,皱眉听着那边儿的嘟嘟声。
展寻澈看了一眼时间,背上书包,走向了周页瑾家的方向。
虽然他跟周页瑾的学校并不同路,但是从楼上到楼下的这一段距离,他依旧是每天和周页瑾一起走的。
周页瑾家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整个房子非常昏暗,莫名让人心头有些不适。
展寻澈拧开了周页瑾的房间,看到周页瑾躺在床上,脑袋不停地晃动,似乎是身体不舒服。
展寻澈快步走到周页瑾的床前,发现他两颊通红,眼睛湿漉漉的,神色不安地在床上乱动。
展寻澈伸手在周页瑾额头上探了探,手上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热意。
“张嘴我看看。”展寻澈皱起眉头,俯下身朝着周页瑾的脸凑过去。
周页瑾顺从地把嘴张开,看着眼前放大的人脸。
应该是昨晚吹风感冒的原因,周页瑾的扁桃体现在已经发炎了,正是扁桃体发炎引起了他的高烧。
“体温计在哪里?”展寻澈问周页瑾。
“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周页瑾有气无力地回答。
展寻澈把体温计拿过来给周页瑾一测,上面显示他目前的体温是39度6。
“啧……”展寻澈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周父周母,他放下温度计,走出去敲了隔壁卧室的门。
周父周母8点30上班,这个时候,他们还没醒来。
周页瑾每天早晨走之前都会在他们卧室门前敲两下,然后再告诉他们,他要出发了。
周母朦朦胧胧地听到了清脆的叩门声,下意识以为是周页瑾,于是她便没有理,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敲门的声音没有停,她也没有听到周页瑾的那句“我走了”,而是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周姨,周页瑾现在发烧了,要不要先带他去打一针退烧?”展寻澈一边问,一边又敲了两下门。
周母听到这句话,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在门外等一会,我马上出去看看。”
周母没有推醒周父,一个人穿上睡衣跳下床,和展寻澈一起去了周页瑾的房间。
“妈。”周页瑾看见周母,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别说话,”周母一来就在周页瑾头上摸了一把,“量过体温了吗?”
“量过了,39度6。”展寻澈点点头说。
“这么高……”周母看了一眼周页瑾,又偏头望着展寻澈,“他扁桃体是不是又发炎了?”
“嗯,肿得很厉害,”展寻澈低着头,视线忍不住落在周页瑾泛着湿意的眼睛上。
“先吃点药看看,不行就去医院挂水。”周母跑到客厅翻出个药箱,从里面乱七八糟拿了一堆药,周页瑾光是看着就有点儿发愁。
展寻澈给周页瑾倒了一杯水,把周页瑾从床上扶起来,看着他吃药。
喝完了最后一口水,周页瑾如释重负,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又躺回了床上。
“你先去上学吧,小瑾这边有我照顾,”周母把周页瑾用过的杯子放到一边,“要不然一会儿该迟到了。”
“好。”虽然担心周页瑾,但展寻澈相信有周母在,应该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