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校门外面这块平时就挺滑的,现在下过雪,更是滑得像涂了油,一不留神就会摔一个大马趴。
长冻不如短冻,周页瑾骑着车飞快地往家赶,等他骑到了家楼下,手指都冻僵了。
他缩着脖子低头上了楼,刚走到他们家楼梯口,就看到了一双眼熟的鞋。
周页瑾顺着鞋子往上看,展寻澈正站在楼梯口,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还没睡?”周页瑾问他。
“刚写完作业,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展寻澈说着,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挺文艺,”周页瑾笑了一声,“新鲜空气什么味儿啊?”
“空气里有你的味道。”展寻澈垂下头答道。
周页耸耸鼻子,跟着他闻了闻,“我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出来?”
“草莓味。”展寻澈笑着对他说。
“你这嗅觉失灵很严重啊,我明儿带你去看耳鼻喉科。”周页瑾打趣道。
“跟嗅觉无关,去耳鼻喉科治不好的。”周页瑾的书包带在慢慢地往下滑,展寻澈眉眼含笑,伸手帮他拽了上去。
周页瑾想问去哪能治好,没等他问出口,展寻澈突然按着他肩膀问道,“这是……水渍被冻住了?”
“嗯。”周页瑾偏头看着肩膀上那一块,一路吹着风回来,这一小块水渍已经被冻住了,摸上去又冰又硬。
“怎么会在这个位置?”展寻澈神情疑惑。
“这是眼泪。”周页瑾如实回答。
“有人趴在你肩上哭过?”展寻澈渐渐皱起了眉头。
周页瑾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展寻澈看着那块水渍,蓦地扑到周页瑾另一边肩上,使劲咬了一口。
“嘶……”周页瑾疼得抽了一口气,展寻澈平常就喜欢咬他,但用这么大的劲,这还是第一次。
展寻澈很快就退开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家。
周页瑾愣愣地站在楼梯口,盯着展寻澈家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也走向了自己家。
周父周母已经睡了,他径直去了卧室,坐在电脑桌上翻复习资料。
他上次月考没考好,名次不提反降,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他得抓紧一些。
大概看了一个多小时,周页瑾打了个哈欠,关灯睡觉。
第二天展寻澈大概是早走了一步,周页瑾没看见展寻澈,一个人下了楼。
路上的雪被车来来回回的轧,硬生生变成了冰,周页瑾每蹬一脚车,就得提心吊胆一次。
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周页瑾安安稳稳地走到了教室,看到他桌子上立着一杯豆浆。
“早上买多了,”金戈侧过头对他笑,“你可别不要,不然就浪费了。”
周页瑾哦了一声,不客气地把豆浆拿到手里。
豆浆还是热的,刚好能拿来捂手。
“你父母那边,没事吧?”周页瑾一边捂手一边问道。
“还真让你说中了,昨儿我回家,他们真的弄了夜宵,差点没给我感动哭。”
“这不挺好的吗?”手捂得差不多了,周页瑾插上吸管,尝了一口豆浆。
“我没说不好,就是感叹一下你这半个神棍的神奇。”
豆浆挺好喝,周页瑾偏头问金戈,“这豆浆哪买的?”
“开元路上的一家店,是不是倍儿好喝?”金戈洋洋得意地拍了周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