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长得真快,”展外婆笑呵呵地在展寻澈头顶比了一下,“都快比我高了吧?”
“怎么会,跟您还差得远呢。”展寻澈说。
见展寻澈在和展外婆聊天,周页瑾也跟着走了过去,跟展外婆问了声好。
展外婆回过头看他,“小瑾这两年没怎么变化。”
周页瑾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他们这边儿聊了两句的时间,展父他们几个人也走了过来。
展外婆看见自家女儿回来了,从木墩子上站起来,亲昵地挽住了展母的手。
几个人分别跟展外婆打了招呼,站在旁边聊了几句后,周页瑾一家便离开了,拐进了旁边的院子里。
“妈,我们回来了。”前脚刚跨进院子,周母后脚就对着屋子喊了一句。
周母的话音还没落地,周外婆就掀开门帘走出来了。
“我这刚准备做中饭呢,你们还没吃饭吧?”外婆走到院子中间,在腰间的围裙上蹭了两把手。
“来的时候垫了些早饭,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有点饿了。”周母笑着摸了摸肚子。
“那赶紧进屋吃饭。”周外婆一边说,一边把他们往屋里邀。
外婆家里的东西都有些陈旧,要再过几年,说不定都能拿去当古董卖了。这屋里的东西,年纪最大的不是别的,是一根秃了毛的鸡毛掸子。
据周外婆说,那根鸡毛掸子是用来教训小时候不听话的周母的。
周页瑾以前每次看到那根鸡毛掸子都会打寒颤,老妈小时候得被揍了多少回啊,那鸡毛掸子的毛都揍没了。
“小瑾还是这么白。”周外婆看向站在鸡毛掸子前的周页瑾。
周页瑾回过神,把礼品送到了外婆手上,“您比我白多了。”
“是吗,”周外婆笑得满面春光,“今年上初中了吧,适应不适应啊?”
“刚开始不太适应,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过来了。”周页瑾对周外婆笑了笑。
“那就好。”周外婆在周页瑾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除夕的中午饭不用太丰盛,随便下点面条凑合就行了。
村子里没无线,午饭后周页瑾没什么娱乐活动,便拉着展寻澈,跑到自家后院里逗乌龟玩。
说是逗乌龟,其实就是他自娱自乐,乌龟压根就不理他。
现在是乌龟的冬眠期,乌龟的头和四肢都在龟壳里缩着,任凭周页瑾怎么戳都不出来。
周页瑾蹲在地上戳乌龟,展寻澈在一边看得直翻白眼,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这个白痴当朋友。
“它是不是死了?”周页瑾又戳了两下,抬头向旁边的展寻澈问道。
“乌龟会冬眠。”展寻澈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周页瑾低下头,皱眉看着缸里的乌龟,“那它能活多久?”
“几百年吧。”展寻澈说。
周页瑾惊呼一声,“这么长?!”
展寻澈看了他一眼,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读书。”
“去你的。”周页瑾说了一句便没再说话了,继续专心致志地戳起了乌龟。
尽管乌龟并不理他,但周页瑾依旧兴致勃勃地逗了一下午乌龟,而展寻澈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逗了一下午的乌龟。
到该吃晚饭的时候,周页瑾和展寻澈才离开后院,各自回了各家。
农村没有对烟花爆竹的禁令,晚饭过后,周父和展父两个人各自拿着一串鞭炮,在自家院子里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