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
展寻澈一把扯开周页瑾捂着鼻子的手，神色认真地凑过脸来，端详起了他被撞的鼻子。
周页瑾以为展寻澈是过来表达关心的，刚想感动一把，展寻澈就将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感动给驱散了。
“挺像一头刚出栏撒欢，就撞在树上的猪。”展寻澈直勾勾地看着他的鼻子，眼角眉梢都泛着笑意。
周页瑾的鼻子倒是没什么大碍，连泛红的状况都没有出现，最多也就是鼻头看着有点肉，不过这应该是天生的。
展寻澈笑着轻轻推了一下他的鼻子，“再配上一个猪鼻子，正合适。”
周页瑾抹了一把眼泪，愤愤地张嘴准备反驳，话头子都衔在嘴边了，他不经意地瞥了眼展寻澈的下丨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展寻澈奇怪地歪头看他，“你怎么了，被撞傻了？”
“撞瞎了。”周页瑾指了指展寻澈的下丨身，示意他自己看。
展寻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低头，发现自己下来得太急，此时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儿童短裤，上面还印着一个硕大的卡通形象。
“没想到……你的审美这么别致。”周页瑾被那个卡通形象刺激移不开眼睛，实在是太丑了。
展寻澈神色有些难堪，这条短裤是展母新买的，原本他不肯穿，是展母非逼着他穿上的。
展寻澈回过头看了看自己堆在床边的衣服，又看了看周页瑾还留在门外的半只脚，突然张开手掌，放到了周页瑾的胸膛上。
周页瑾看着胸膛上的那只手愣了一下，“你要干嘛”还没问出口，人就已经被展寻澈推出了门外。
展寻澈嘭地一声将门关上，再一次打开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黑着一张脸，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万。
周页瑾一看见他那张脸，就觉得他不仅鼻子疼，连牙也开始疼了。
“你是来补课的？”展寻澈直截了当地问他。
“嗯。”周页瑾摸了摸鼻子，点了两下头。
“书呢？”展寻澈问。
周页瑾一愣，早晨的一门心思只想着往这边冲，他完全忘记了要拿书这回事。
“不是没带吧？”见他不吭声，展寻澈又问。
虽然周页瑾不相承认，但是事实如此，他也只能憋屈地点头。
展寻澈想开口嘲笑他，周页瑾丢下一句“你等着，我马上拿过来”之后，径直离开了展寻澈家。
“他最该带的，应该是脑子吧。”展寻澈指着匆匆离开的周页瑾，扭头看向展父展母。
展父听了咧开嘴，眼睛也有要眯起来的趋势，还没等笑出声，旁边的展母突然杵了他一胳膊。
“咳！”展父收起笑容单手，握拳支在嘴边，轻咳一声，“小瑾年纪比你大，注意态度。”
展寻澈撇了撇嘴，看着周页瑾离开的方向不说话。
周页瑾跑回自己家的时候，周父和周母正坐在餐桌上吃饭，两个人说说笑笑，仿佛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连周页瑾又回来了都没发现。
周页瑾不忍直视地扫了眼餐桌上的父母。
他真服了这两个人，结婚都有十几年了，还天天腻得跟刚开始谈恋爱一样。
这个氛围让周页瑾不敢在客厅多停留，要是再多待一会儿，他准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周页瑾每学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