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搭理这类事,何况他家一向跟周家同一阵营,没理由趟这趟浑水。但是叶燃在他面前眼圈红红的样子,又令曹越不忍心扯谎骗他,只得默认赵步群的身份了。
曹越预感到事情恐怕不简单,待叶燃走开,急匆匆掏出手机给周泗拨了一通电话,那头却是无人接听。
此刻的周泗,正在和父亲周怀竹进行一场痛苦的对话。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父亲,同他说为了仕途,牺牲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叶燃的父亲。
周怀竹的脸上并未有情绪波动,仿佛这条人命同他没什么关系,他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实。
父亲的冷漠与无动于衷,深深地刺激到叶燃。他几乎是吼着质问父亲。
周怀竹并未阻止儿子的嘶吼,只是坐在一旁,等周泗稍微平静下来,道:“其实你本该什么都不知道,被我送到外面念书,开心又快活。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但是我想,你总该长大,总该接受一些……”周怀竹想了下措辞,“一些不那么符合你原来世界观的人和事。”
周泗嗤笑道:“不,我所认定的光明与正义,永远不会因为你而扭曲。”
周怀竹满脸赞许,点点头,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我赞赏你的坚定。来,举|报|我。我的孩子,只要一通电话,看看你的光明和正义能否长存。”
周泗摇头道:“我不会这么干的,父亲,这太蠢了。你给自己留了无数条后路,我的一通电话并不会改变什么。”
周怀竹放声大笑:“是我的孩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去爷爷那里住一阵子。你那好朋友,是叫叶燃吧?恐怕你将永远地失去这位朋友,不过将来你会遇到更多有意思的人。”
周泗也笑起来:“父亲,您一向手段通天,不过这件事叶燃一辈子都记得,我也会记得。”
叶燃在周家别墅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半夜下起了暴雨。他拖着发烧的身子,近乎绝望地给周泗又拨了一个电话。
失联一个礼拜后,周泗的电话总算打通了,两人约定在机|关大院的老房子见面。
抵死|缠|绵。
在极致的时候,叶燃颤抖着凑近周泗的耳边,嘶哑道:“周泗,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周泗亲亲他的额头,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