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题词板,以一种因不甚专业而显得有些怪异的播音腔念道:“下面有请初三(8)班带来一组音乐之声组曲,伴奏echo管弦乐团。”
台下掀起小高潮。
“可算来了,听说周泗是echo这次邀请的首席小提琴手。我的天,心脏快跳出来了。”
“周——泗——,周——泗——,嗷嗷嗷嗷嗷嗷嗷,快掐我一把,echo太神勇了不枉我脑残粉这么多年,竟然请到了周泗!”
凑热闹的大爷大妈虽然不明白状况,也被场内的小高潮感染到,绪,说着还使劲跳了两下。
“哎哎,我就随便问问,你可别来真的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俞越一把拽住叶燃,生怕他再来个原地蛙跳什么的。
“每次见面都慰问我这条腿,可不得蹦两下请领导放心么,对吧,我倒霉的小腿?”说着他摸了摸受伤的那条腿。
“服了你了。算了算了,我送你到门口吧,这里黑不拉几的,领导我亲自护送,免得你倒霉的小腿再磕着碰着摔着。”
叶燃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劳烦领导了。”
说着两人便勾肩搭背往剧院正门走去。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多,这天是周五,挤作一堆的大爷大妈想起还得去接孙辈下学,便舍了师大附中的迎新歌会,有说有笑地出了贾楼剧院。
却见剧院最下边的台阶上坐了个清瘦少年,上了发胶的头发往后梳,一身黑色礼服,还打了个黑蝴蝶结,皮鞋擦得锃亮,模样倒是贵气得很,只是脸上似乎扑了粉,显得尤为苍白阴郁。少年恹恹的,摆弄着一把小提琴,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淡漠。
接孙子下幼儿园的王姓奶奶心疼道:“天寒地冻的,哪家孩子哟,也不怕冻着自己。”
那厢李姓大爷直接就朝那少年喊:“小伙子,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快回家睡一觉就好啦。”
少年抬起头,狭长的凤眼画了极浓重的眼线,那黑色像是一笔勾进了人心。
他起身,一手拿琴弓,一手拿着小提琴琴头,转身缓步踱进剧院。冬至不久,日落西山得早,昏黄斜阳下,少年的影子拉得许长,围观的人们竟品出一丝落寞。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最近也没干得罪他的事啊。”曹宁一拍子挥过去,手臂被荧光绿小球弹走的力道震得发疼。
“你小子疯了么。”又一记狠球迎面飞来,曹宁侧身险险躲过,他把球拍往地上一掼,骂道:“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