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几年没见他吃瘪了,还挺想的。”
袁旭伟心道,这俩哥们儿处得可真拧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算开眼界见世面了。
第二天傍晚五点半,距下课铃打完已经快二十分钟,九(5)班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终于讲完了周五的单元测试,收拾教案准备回办公室,底下的学生或讨论刚发下来的测验卷,或商量待会儿去哪家摊子吃点好的——明天是礼拜天,虽然各科还有一堆作业,但也不妨碍这些初三生苦中作乐,小小地放纵一下自己。
叶燃三倍速收拾好书包,同袁旭伟打了招呼,便飞也似的往教室外边跑。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下午周泗又发短信说放学来找他——这不成他爹了么,还管接送!刚冲到楼梯口,他便猛地瞧见闲闲倚着墙玩psp的周泗。
“哟,还挺赶的,急着见我么。”周泗咧嘴朝叶燃笑出一朵花,笑得特别刺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我急着回家写作业,明天得去补课。”叶燃怕堵住楼梯口影响别的同学下楼,也隐隐怕周泗被认出来——周泗是n市中小学的风云人物,自己可不想被人知道和他有什么过往。便赶忙拉着周泗下楼。
“你不是物理测验满分么,晚上得庆祝下。”周泗任衣袖被叶燃拽变形,故意暗暗使劲拖拉着不愿下楼,说着还朝路过的女生吹了几声口哨。
“快点儿啊你,快下楼你怎么知道。”
周泗耸耸肩:“刚在你们教室外边的走廊站了会儿,不巧听到了。还瞧见你在睡觉,啧啧,竟然流口水。”
他凑近叶燃,微微俯身——他比叶燃大一岁,十来岁的男孩子,相差一岁,身形、个头便大不同。周泗道:“考虑下,晚上去中山南路逛逛?我知道那儿新开了——”
“周泗,还有小半年就中考了,阿爸给我报了很多课外班,实在没精力陪你玩。”叶燃转过身,“还有,说实话咱俩算不得很熟。你在我们那儿也就念了半年书,割稻的时候来村子里,过了冬,清溪河都还没解冻,你就回n城啦。”
叶燃说着就要同周泗道别。周泗一把抓住叶燃手腕,力气大得很,隔着冬衣都能觉出那股力道。周泗挑了挑眉:“叶燃你是在演八点档狗血剧么,不就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么,搞得我害死了你阿爸似的。”
他见叶燃眉头皱着,方知自己弄疼了他,忙放了手。一时却又不知把手往哪里放,只得装作手冷,搓搓手,往手心呵气。
今年冬天南方出奇的冷,刚入冬就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初雪,眼下是第三场,北风呼啸而过,刮得耳朵生疼,漫天飞舞的雪似在拼力演一出一生一次的惊心动魄的大戏。过了今夜,太阳升起,万人出行,n城终将在喧嚷中归于平静。
“嗨,叶燃,还没回家呢。”俞越和几个男孩子路过,远远地朝叶燃招了招手。
“诶,俞越——我跟你们一起走!”叶燃朝俞越喊道。
周泗一把搂过叶燃肩膀:“哎哎哎,你跟俞越那小子也是好哥们儿咯?”
叶燃不习惯跟周泗肢体接触,觉得怪异,便扭来扭去想挣脱开来。
“说呀,我猜是俞越自个上赶着找你玩的吧?”
叶燃骂了句神经病,道:“你t还说我演八点档,自个儿就是一写剧本的。”
周泗又嬉皮笑脸道:“那敢情好,咱俩一个写剧本一个演,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