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塞缪尔。”
“哦,不认识。”
那边静默了,星熠又说:“你的名字好奇怪啊,你家人肯定不喜欢你。”
“……为何?”
星熠笑出了声,“因为不好听。”
“汝尚未告之吾名姓。”
“不告诉你,”这次星熠没等他说为何了,“你说话汝啊吾的,就不会不习惯吗?”
“尚可。”
“就是说还是不习惯了?那就不要这样说了,”星熠好不容易碰到个能跟他聊下去的,笑弯了一双眼睛,“你把吾换成名字,把汝换成你试试。”
“……”对方似乎在思考,最终因为不了解缘故说出了口,“塞缪尔想知道你的名字……”
星熠笑的乐不可支。
龙太子也被他坑过,有次他奉诏令前往东海一小国行云布雨,星熠刚从外来族群中得此腻人的称呼,撒娇让他一定要说出来。
于是,白龙从天际而来,落在城池上,说——“敖旗是来给你们降雨的……”
怎么听怎么做作。
星熠笑到肚子疼,龙太子气的三天没理他。
事实上,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好玩。
而对方意识到了被玩,冰冷的气息隐隐穿透紫哨而来。尽管星熠惊了一下,甩了出去,仍不可避免的被冰雪冻住了手,一瞬间没了知觉。
“呜…你做什么?!”
“吾在教训不敬之人。”
星熠红了眼眶,精致秀美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你太讨厌了,我不跟你玩了。”
他说到做到,拿石头把紫哨压在沙底,自个儿躲在珊瑚丛里哭去了。
他哭的声音经过其传了过去,对方默不作声的听了会儿,隔着远距离消去了冰雪,他还是哭,对方似有似无的叹了声气,说:“你要怎样才能不哭?”
“我不要跟你说话,滚!”星熠性子起来了,气呼呼地喊。
“你已经跟我说话了。”
那个人轻笑了下。
星熠愈发羞恼,“你闭嘴!”
“你不怕我吗?”
时间流逝,海底天光依旧,那个人忽然开口。
星熠哭的差不多了,这时又开始折腾过往的鱼群,冲散它们又把其赶到一处,继续冲散。
他还是很生气,不高兴地说:“想让我怕你,不可能的!”
除了第一次不太友好的对话,之后星熠和他相处,竟意外的感到舒适。
星熠虽然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但并不妨碍他整蛊对方。
而且以往的伙伴全都迁徙走了,他除了塞缪尔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聊天的朋友。
“你的族人呢?”塞缪尔问他。
他有些失落,好半天才说:“……他们都不太喜欢我。”
甚至是欺负他。
星熠平常是把紫哨放在自己的蚌壳床里的,他出去玩的时候,塞缪尔总会很莫名的担心他。
这让塞缪尔感到不可思议。
有一次,星熠回来后跟他说话的声音有异,像是哭过。
塞缪尔又心疼又难过,“是谁惹你哭的?”
星熠低声说:“不告诉你……”
但是塞缪尔还是想办法知道了,那个欺负了他的族人,几天后无缘无故的暴亡。
星熠惊奇又生气,“谁让你杀了他的!”
他为此将紫哨锁在了箱子里,丢进峡谷,一连十几天都不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