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吉说完,方松了口气。当晚他又详翻了南部洲史,对哥儿,双性儿,女儿又作了一遍了解。忆起接生一事,白嫩脸上已呈苍明色,多次跃跃欲试之检,也全遭放弃了。他不能容忍自己是哥儿。
近两日,古吉精神恍惚,时常发呆于一处。古良拿棋盒幌了数下,也不见人回神,便坐于他对面,瞧他下颚抵着兔毛拢手套,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趴书案上。古良仔细瞧了所压书,又立即回飞泉阁书房,找出南部洲史,翻至先前所见半页书角,看完后,也是怔在了当场,内里却是一阵极喜。
他匆匆出了古院,去到泰河边,准备了一叶棚舟,一口炭炉并一些糕点与两小坛桃花酿,两钓竿。然后又折回古院逍遥阁书房,轻摇醒了古吉。
“寒江垂钓。”
古吉回神,望着人,懵懂道。
“得准备番。”
“走吧,古良已备齐。”
古吉诧异,坐久了,起身急,尚有不稳,古良扶了他手。
“以往与同窗也有寒江垂钓,见你这两日魂不守舍,便又记起了,算是寒冬消磨时辰之法。”
出了古院,两人直往泰河棚舟上去。江面更冷,头尾皆有竹帘,古良撑舟到了江心,逆风又掉了头尾。棚内有炉,倒又暖和上了。
两钓竿从帘缝里支了出去。古良递了炉架上所暖桃花酿与古吉。
“此酒解忧,古吉可少喝些。”
桃花酿坛子已入怀,揭开来,香气沁人心脾。古吉喝了一口,整个人也精神了些。
“古良,哥儿是男子么?”
入喉之酒顿呛入了嗓子眼儿,古良未曾料到古吉会如此相问。古吉又咕咚喝了大口,他烦。古良咳了会儿,停歇了,道。
“古吉何有此问?古吉所做可不都是堂堂男子所为?古吉大慧,又怎会陷于世俗狭碍之见?何况古吉本是男儿,这又有何不妥?”
脸飞桃霞,媚眼如丝,古吉抱着小坛,一边饮,一边斜睨着他。两大口酒而已,人是醉了吧,媚态外露,毫不自知。古良移开双目,瞧了两瘦钓竿。
“古良所言句句属实。”
“古吉可不是哥儿,决不是。”
望着古良,古吉摇头眨眼,欲要看清面前人。
“我见着你生孩子了,孩子从谷道临盆。你是男子,明明是男子……不过你貌如女子,与我不一样,不一样……”
古吉这是魔怔了?古良惊魂甫定,古吉却已扑入他怀中,捉了他手指,直往衣摆里伸。
“决不会有小嘴儿。”
“古吉,你有小嘴儿。”
古吉生气了,拽着指头戳入了谷道,刚要痛呼出声,古良已用唇舌堵住了他嘴。他不是柳下惠,古吉敢如此勾引他,就得做好失身准备。抱人回逍遥阁时,古吉未醒。亦是寒冬,又是未末时,干活人都在作坊,路上所遇之人一个也无。两人走过时,空气里仅有淡淡桃花酿香。
温泉中又折腾了一番,古良才放人睡去,他则去厨房准备吃食,这尚是他第一次下厨,他曾偷偷看古岩做过,熬了肉粥,放炉子上热着,拿了书守在床头,待人醒来。
酉时前,古吉醒了,却未睁眼,他记起了一些事,似乎又做噩梦了,而他竟还勾引了原身亲兄长!!!
古良伸手摸了摸古吉额头,还好人未发烧。古吉不知如何面对古良,从第一眼见古良时,心底便已有诸多之念,那时他是企图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