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大黑头,制止它的兴奋劲,命令它:“大黑,坐下!”大黑听话放开姒昊,像个卫兵般蹲坐在一旁。鬲岳知道这条狗聪明,也不惊讶它能听懂人语。
自此,姒昊在营地住下,他白日骑马前去西道巡视,夜晚在鬲岳帐中和他讨论。鬲岳年长姒昊,却待他相当敬重,他看出姒昊有才能,也很敬佩他。
经由一段时日的探查和讨论,姒昊总结鬲岳以往和穹人战斗失利的原因,在于没有重视地形。规道的中段地带,十分窄小,矛戈兵在这样拥挤的地方难以展开战斗,只能被擅长弓射的穹人当活动的靶子射。
“那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也派弓兵上吧。”鬲岳挺无奈,规方的弓兵战斗力低下,根本不是穹人弓兵的对手。
“到时交锋,将岂中关的石墙拆下,我们假装退兵。穹人见我们没防守,会涌向窄道,这时用落石。”姒昊说出他的设想,诱敌深入,然后在山崖上推下落石,穹人非死即伤。
“山崖陡峭,人要上去都难,何况是把石头运上去。”鬲岳觉得不大可行。
“在山崖上,还怕没有石头。”姒昊这些日子和鬲岳相处,他发现他这人很耿直,他点拨:“规西能找出十来名石匠吧。”
“有!帝子,我明日就叫人开凿挖石。别说穹人,就是大象也能把它砸死。”鬲岳相当兴奋,他已经看到胜利的前景。在以往鬲岳认为打通西道必是极艰苦的战斗,此时他觉得有帝子在,也许该换穹人感到艰苦了。
姒昊留在规西营地,雒溪那边时不时会有信使前来。冬雪皑皑的一日,道上出现一辆来自雒溪的马车,它不像信使驾驶的马车,它有着漂亮的装饰。马车上坐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他穿着朱袍,头戴乌冠,清雅而秀美。
虞苏抵达规西营地的消息,由士卒传达给远在岂中关的姒昊。那时,姒昊站在岂中关高耸,厚实的石墙后,背手仰望石墙。天很蓝,鬲岳的话很多,姒昊的心静寂而舒畅。
士兵上前禀报,说雒溪的虞臣亲自送来一批兵器,姒昊立即骑上马,直奔营地。他翻身上马的动作一气呵成,人马潇洒,驰骋而去。鬲岳在后头看得发愣,帝子给他的印象沉稳而内敛,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猴急的模样。
姒昊赶回营地,虞苏人已经坐在院中,他身旁陪伴大黑。虞苏听到马蹄声,抬头一望,见到骑马跃上坡道的英俊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庄重而英武,原本宽阔的袖子,被改成窄袖,方便拉扯马缰。
虞苏起身朝他走去,笑容可掬,姒昊下马,大步上前,一把将虞苏揽抱入怀。他力气很大,紧紧勒住虞苏的腰身,深情唤他:“苏……”虞苏知道四周有士兵在观看,不过他没有挣脱姒昊的怀抱,他搂住他的背,低语:“阿昊,好些时日没见,真想你。”
从姒昊去规邑,两人分离,到现在已有数十日。自从两人相爱,他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两人拥抱一小会,就都松臂放开,免得惹人闲言。姒昊拉虞苏进屋,命令门卫别放人进来,他把门窗一关,屋中只有他和虞苏两人。
虞苏被压在门后亲吻,无法推开,只能纵容地抱住姒昊的腰。属于对方的气息,太令人怀念,这些时日不论再忙,他们都思念着对方。
大白日里,两人无声无息地拥吻,门外不时有人语声。长吻过后,姒昊放开虞苏,虞苏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