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迫,沉毅而庄穆,哪怕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旅程折磨得憔悴病弱。
“你说你唤什么名字?”事臣慎重地再次询问。
“姒昊。”
“我营中有位友人姒帛,他是帝邦旧臣,他肯定想见见你。”
“愿得一见。”在规方,姒昊不必隐匿自己身世。
事臣听得姒昊赞同,他心里莫名有些。
一年前的晚春,他们离开虞方,这一走,离家越来越远,一直漂泊。那时,抵达规方,还是一个遥远的期许,不想,他和姒昊竟真得前来了。此时,虞苏分外想念在虞方的亲友,他想,这是一种预感。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能归家,推开家中那扇熟悉柴门,见到在院中喂鸡的母亲,还有棠梨树下劈柴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昊总:你死了,我就陪葬。
鱼酥(生气捶打):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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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汪汪汪汪(犬意:差点狗带)
第93章远播
规西营地,常年驻兵,守卫规方西门户。早些年,规兵和堵封规道的穹人时有战斗,近年规方处于防守的情况,不再做无谓的战争,养兵蓄锐。事臣鬲岳驻守规西营地多年,十八年前,晋夷联军穹人进攻规方时,他的父亲,便就是镇守规西的事臣。父子两代守卫国门,尽忠规君,也都有将穹人撵走,打通规道的抱负。
姒昊和虞苏被带来规西营地,鬲岳善待他们,提供他们住所和衣食,还将军中的一位医师唤来,为他们治病。
医师名唤赤,经验老道,他检查姒昊的伤口,一口断定是为戎刀所伤。在鬲岳询问下,姒昊告知他遭遇昆戎骑兵追逐,由此受伤,鬲岳非常的震惊。
“姒昊,你会骑马?”
“会骑。”
“骑的是那匹白马?”
“是它。”
大白在屋外,士兵正在喂食它草料,它的背上有一具马鞍。鬲岳目光在大白身上扫视,他看不出这匹瘦马有什么特别,但他相信姒昊说的话,他言语简略而笃定。
赤为姒昊上药,包扎好伤口,又去给虞苏看病。虞苏脸色苍白,面有病容,他遭毒雾侵体。赤为虞苏做检查,姒昊没遮掩他的关切,将虞苏的病情一一跟赤讲述。
“他身体虚弱,容易为毒雾侵害,我这里有治疗毒雾的药,吃两日便就好了。”在赤口中,天岂山的毒雾似乎也没那么恐怖。
“多谢。”姒昊向赤致谢,感自然流露。
“你不必担虑,往时也有误闯毒雾的人,送来营地,都教赤救活了。”鬲岳在路上就看出来,这两人关系极其亲昵,以为他们一路历经生死,有着极深的兄弟情义。
姒昊跟鬲岳道声谢后,自顾去照顾虞苏,扶他卧榻,为他拉被。在众目下,虞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姒昊举止自若。虞苏听着赤和鬲岳的话,他猜测规方应该有治疗毒雾的特殊草药。昆戎巫医给的枯叶子,对付毒雾有一定的效果,但恐怕没有规方的草药厉害。
赤看完病人,说道过会将煎的汤药送来,他背起医箱离去。鬲岳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