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过去。
之后季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头痛也好了许多,只是看东西仍有些模糊。为了不让他无聊,陈思维找隔壁病房的小朋友借了一本故事书。
此时已经是六月,阳光浓烈,床头摆着一束鸢尾花,蓝紫色在阳光中寂静流淌。他没有被上帝亲吻过的嗓子,读起来也没有技巧,但季霖听的很认真,一如三年里他每一次演讲,他都在坐在第一排,认真的听,认真的鼓掌。
“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小男孩,和千千万万的小男孩没有两样。而且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是狐狸,和千千万万只狐狸没有两样。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需要了。你就是我世上惟一的人,我也是你世上惟一的狐狸了…”
陈思维将这本《小王子》翻过一页,打算继续读,抬头看了眼季霖,却发现他眼角有一星水光。他愣了愣,起身轻轻吻掉那点水光,轻声问道:“是不是疼了?我去喊医生过来吧。”
季霖拉住他的手,速眨了眨,似乎是想眨掉什么,“不疼,你把刚才最后一句再念一遍吧。”
“好。”陈思维便又坐下来,找到那句话,声音比六月的阳光还要温暖。
“你就是我世上惟一的人,我也是你世上惟一的狐狸了…”他顿了顿,抬头望向季霖,季霖也望着他,他笑了笑,继续道:“你是我世上惟一的小王子,永远的小王子。”
季霖嘴角泛起笑容,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本有些涣散的双眼里,似乎有什么在燃烧。
季霖不少朋友也专程过来看望他,李佳容也来过一趟。这个和季霖一般大的女孩高挑美丽,交代工作室的运作状况时自信而干练。
放在以往,陈思维看到她,一定会自惭形秽,但现在他内心很平静。
李佳容早就知道他们的事,对陈思维玩笑道:“我们老大跑过来找你,工作室都差点抛锚了,你可要请我们吃一顿饭,犒劳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
“没问题,等我们回了文华市,一定请你们吃最好的餐馆。”既然他已经决定和季霖携手一生,季霖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
季霖躺在床上,一双恢复明亮的眼睛闻言睁大了望向陈思维,激动道:“维维,你要和我回文华市吗?”
陈思维笑着点头,“等你伤好后,我们先回家一趟,然后再回文华市,我再去找一份工作。”他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别人的目光和指点,他通通都不放在眼里了,被炒鱿鱼就换一个工作,这个世上总有能接纳他的地方。
季霖高兴的差点把针头挣脱,陈思维忙按下他的手,忍不住责怪了他一句,季霖委屈的看着他,陈思维又开始哄他。
李佳容看着他们这般互动,欣慰的笑了笑,她和方络遭受的坎坷远没有他们多,未来怎么走她尚不清楚,但她也不会放开方络的手。
季霖出院后的第三天,法院开庭庭审章羽丰故意杀人上诉案。
法庭上,章羽丰被押解出庭,陈思维坐在旁听席上看过去,章羽丰头上的伤疤十分狰狞,他脸色灰败,一双眼暗沉没有生气,陈思维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又落到了季霖身上。
季霖头发只长出来一小截,硬硬的立在头顶,但他头型很好,反而让他多了些不羁的帅气。
方络是季霖的诉讼代理人,这种案件对她而言得心应手,章羽丰的律师被她压的几次哑口无言。
最后法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