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扼住左翎雪脖子,逼近到她面前。
“解药呢?”他的声音沉到极致,每个字都仿佛自齿间逼出。
左翎雪被他掐着,呼吸都不畅,更不要说回答他的问题了。然而她却并不挣扎,似乎已经完完全全放弃了抵抗,从她进将军府,或者说从她走进京城地界那刻起,她就不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莲艾看到左翎雪面色已经从苍白变到了猪肝色,再掐下去说不定就要把人掐死了,忍不住开口劝阻道:“将军……”
“你闭嘴!”步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声怒喝将他的声音完全压下。
莲艾见他额角青筋暴起,完全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不好受,胃就更疼了。
步年虽然吼了莲艾,但到底手上力道是轻下来了,左翎雪发出急促的几下深呼吸,只觉得耳朵嗡嗡的,都有些听不清声音。
但她眼睛还能用,能看到步年双唇一开一合的,似乎在追问她解药的事情。
“没有解药,我也不知道解药是哪一个。”她虚弱地笑了笑,透着些幸灾乐祸,见步年手上力道又要加重趋势,她压低嗓音道,“你要想继续完成你的大业,便要懂得取舍。”
一年多前,她没试出来莲艾是真金还是废铁,如今却叫她试了个彻彻底底。
步年哪里会为了一块废铁大动肝火?就连她当年说自己要嫁给甘焉时,对方都不曾如此生气过。
步年好歹与左翎雪有过一些交情,知道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对方没必要说谎,她的确自己也没有解药。
这便让他更为恼怒,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更不喜欢处于被动。
他一推,松开对左翎雪的钳制,随后扬声道:“去请梁太医!”
躲在角落见机行事的管事立马上前答话:“回将军,方才公子已经让我派人去请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步年听他这样说,一下笑了,却是怒极的表现。
他转身大步往府内走去,同时高声下令:“将要犯左翎雪押往大理寺。”莲艾正要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就听到他接下去的命令,“将赫连艾关进南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莲艾一下睁大眼,不敢置信盯着前方高大冷峻的背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左右训练有素的侍卫已经将他架住,并收走了他的武器。
“等等!将军!!”他慌了,彻底的没了方向,“为什么要关我?”
步年脚步一顿,却并未停留,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下一瞬又继续前行。他这样的反应让莲艾更是不安,比服下焚天时还要不安。
他想挣脱侍卫们的钳制,可只是徒劳。
“将军,你要做什么?”他见步年头也不回,心中逐渐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将军!将军!!”
他不停呼喊着步年,到最后急了,索性直呼名讳。
粉紫跟在步年身边,忧心忡忡地收回投向莲艾那边的视线,忍了忍,终究没忍住,问向步年道:“将军,您打算让公子为您试药吗?”
步年虽然眼睛上蒙着布,却根本不像个看不见的人,脚下来去无阻,在将军府里走路都不需要犹豫。这会儿步子跨得有些大,就是粉紫都得不时小跑几步才能追上。
“让他为我试药?”步年像听到什么无趣又荒唐的笑话,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