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成后必有重赏。王夫人见钱眼开,与王郎中一合计,便从爱喝酒的右侍郎入手。王郎中身为右侍郎下级,知道右侍郎有个毛病,喝多了就爱说胡话,于是请他来家中喝酒,灌醉了就套他的话,将武举试题零零碎碎套了出来。
他也想过要是东窗事发,脑袋恐怕不保,但最终还是被钱财迷了眼,险中求富贵。
“我该死,我见钱眼开!”王郎中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毫不留情,不一会儿脸都肿了起来,“求将军开恩!求将军饶我一命!”
崔大人没想到竟然看了这样一出戏,惊得是茶盏捧在身前,一时都忘了喝了。
右侍郎知道是自己闯了大祸,脸色惨白站在那里,脑子都是蒙的。
他抖着腿跪到步年面前,大大行了一礼,与王郎中哀求不止不同,他语气十分平稳坚定,还是很有担当的。
“下官泄题在先,下属管教不严在后,大错已铸成,愿受将军责罚!”
步年对王郎中厌恶至极,一脚踹开了,让人将他架住,转向身旁崔大人道:“大人可都听到了,右侍郎泄露考题,王郎中贪污纳贿,礼部尚书也牵扯其中,这次武举泄题一案,还望崔大人秉公处理,不要姑息。”
崔大人听出来他的意思了,这是要自损八百,伤摄政王一千啊!
王郎中被人架着,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就开始豁出去了般胡乱咒骂起来。
“步年,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他叫嚣着,挣扎着,“步年,你这是窃国者侯!你是要造反!!”
宋瞧听不下去,上去一巴掌,将王郎中两颗牙都给打掉了。
崔大人盯着地上那两颗血淋淋的牙齿,半晌朝步年拱了拱手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将军放心,这件事……下官定会给您个交代。”
崔大人走了,押着满嘴血的王郎中,后面坠着个垂头耷脑的右侍郎,三人一起走的。
他们走后,书房门轻轻打开,莲艾从中走了出来。
他特地绕开了那两颗牙齿,走到步年面前:“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做?”
步年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厌倦之色。
他想了想道:“打一棒,总要给颗甜枣。”
隔日刑部就有了动作,挖出了小皇帝继位来最大的一出舞弊案。兵部侍郎、礼部侍郎都有牵扯其中,不少人下了狱,武举更是因此日子延期,考题重出。
甘焉满脸狰狞,一举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此次他在泄题案中,可谓损兵折将,半分好没捞到不说,礼部尚书更是因此被撤,换上了中立派吏部的人。
“该死的步年!该死的刑部!!”甘焉只觉得心中暴虐之气无法消散,整个人都快憋死了。
左翎雪盯着跪在她面前的莲艾,缓缓道:“步年要对钱家动手了?”
莲艾低垂眉眼,轻声道:“我听他正有此意。”
钱家不是哪个官场世家,也不是皇亲国戚,只是一个武林名门,梁州风雷掌钱家。
钱家与左家交好,自然是摄政王一派的忠实拥趸,只是他们家的人有个毛病,与姓氏有关,十分好财。在甘焉没有掌握实权前,他们还尚且隐忍,不敢太过张扬,而自甘焉当上摄政王后,这家人便也嚣张跋扈起来,做起了在梁州称王称霸的事情。
山高皇帝远,梁州刺史与他们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