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绑回去吧?”
步年睨他一眼,沉声道:“他要杀我,我就在这,让他来便是。”
赫连秋风见他神色间全是不以为意,眼中甚至透出轻慢狂傲,知他是与莲艾杠上了,说话都带着股赌气的意味。
这两人间的事,赫连秋风不好多说什么,最终道了声“是”,心中叹息着与步年告了别。
他在中州事务繁忙,也不能在京城久留,原本是想走的时候将莲艾一起带回去的,现在却犯了难。
他回到客栈,左想右想不放心,便将莲艾叫道跟前,询问了他关于效忠摄政王的事。
“我知你是想为家里尽一份力,但我和爹娘只想你快活一生,不要参合进这些事里。”他身上于莲艾来说有着许多秘密,不能尽说,就显得有口难言,规劝得十分单薄无力。
莲艾老老实实站在他面前,像个听训的学生。
“你们不让我参合进来,只让我看着你们受伤流血,自己又无能为力……我快活不起来。”他盯着脚下一点,语气虽柔和,但要表述的决心却无可动摇,“不瞒大哥说,如今你让我回家继续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已然不可能了。除非你给我下药,让我变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的痴儿傻儿,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赫连秋风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决,喉头一噎,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傻话,大哥怎可能做这样的事。”他斥道。
半晌他叹了口气,又说:“你既然想留,我也不拦你,但你凡事不可莽撞。有些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无论摄政王或者王妃要你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带莲艾回去他也看不住,不如就放他在京城,让将军看着便好。左右现在摄政王府那边也不会再动莲艾,他自己乖乖的,便出不了什么事。
这一年来莲艾实在乖巧,就给了赫连秋风一种错觉,一种莲艾比左翎羽那小子不知省心多少倍的错觉。他甚至在想,要是京城开始动荡了,将军和摄政王硬拼之前,他来京城将莲艾打晕了塞进回中州的车也不迟。
莲艾想了想道:“万一王妃要我去刺杀将军……”
赫连秋风急忙道:“立马通知我,不可擅自行动!”
“我知道了,”莲艾温顺地点头,“不要和步年起冲突,离他远远的,是不是?”
赫连秋风轻咳一声:“你知道就好,大哥也是怕你再受伤。”
莲艾嗯了声,没有再说话。
赫连秋风翌日一早便离开了京城,他以为左翎雪不会在乎莲艾的忠心与否,毕竟赫连家已站在了摄政王一边,他再特意表露忠心,就有些多此一举。跟个不甘被忽略价值,迫切想要证明自身能力的孩子一样。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左翎雪不仅很快召见了莲艾,还交给了他一项重要的任务。
“这是软筋散,无色无味。三日后步年会去却灵山祭拜父母,你将这药涂在自己身上,设法叫他吃下。我要活捉步年,让他交出兵权。”说着左翎雪将一只小巧的瓷盒递给莲艾。
“是。”莲艾小心接过,牢牢握进掌心。
却灵山离京城不算远,大概也就百里的距离,是个依山傍水,正对皇城紫气的风水宝地,也是步家祖坟所在。
莲艾比步年提前一天出发,在山脚下的小镇住了一晚,隔天天没亮就带上自己买的祭品纸钱上山了。
山上坟包众多,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