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不能尽兴,下官罪该万死。韩绮澜不着痕迹地抽开牧流风的手,幸好牧流风似乎心事重重,也没有发现韩绮澜的疏离。
牧流风修长的手指绕着韩绮澜柔软的黑发,轻声说道:而且,现在太子殿下已被废黜,传宗接代一事就交到朕手上,朕不得不宠幸别的妃子好让她们早日诞下朕的孩子,韩绮澜你别埋怨朕好不好?
韩绮澜也有听说牧流风最近频频前往後宫的消息,闻言只是笑道:下官并非妒妇,既然生来没有能
力为陛下诞下皇子公主,陛下另觅别的妃嫔也是应当的。
牧流风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冷冷地说道:所以朕跟别的女子儿孙满堂也没关系吗?
陛下乃是天子,开枝散叶不是大喜之事吗?韩绮澜无奈地说道:陛下也是喜欢热闹的人,儿女成群不是挺好吗?
牧流风心里委屈得很,他站起来跺脚说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在意朕!
若是不在意陛下,下官何必留在宫中?
留在宫中很勉强你吗?牧流风的怒气一直往上冲,他杀气腾腾说道:朕告诉你,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胆敢跟你勾搭,不消她诞下你的孩子,只需要她碰了你一下,朕一定会亲手把她凌迟。
是的。韩绮澜唯有回应。
牧流风紧紧地抓着韩绮澜的手腕,彷佛觉得自己的威胁不够狠毒,还生气地叫道:一定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下官生是陛下的人,死也是陛下的鬼。韩绮澜只好顺着毛安抚气得要跳起来的牧流风。
说什麽死不死,不吉利。牧流风抱着韩绮澜埋怨,明明说不上怎麽漂亮的人,却轻易燃点自己的欲`望,他吸了口气,低声说道:韩绮澜,你的身体……
韩绮澜何等熟悉牧流风,知道这人已经动情了,他本来也不太在意牧流风的亲近,反正就当作是被锤子敲打吧,但嗅到对方身上传来浓浓的脂粉香,估计是刚从哪个爱妃的床上过来的,竟然不由自主地说道:下官的身体尚未痊愈,恐怕不能使陛下尽兴。
牧流风的热情顿时被冰水浇熄,他用力推开韩绮澜,恨恨地说道:怎麽了?刚才还说是朕的人,现在却开始摆架子了。
韩绮澜叹了口气,自己说话怎麽就不经脑子呢?估计是跟牧流风过於亲近,也学到他那些口无遮拦的脾性。
是下官僭越了。韩绮澜刚准备解开衣服,牧流风已经气愤地说道:你不愿意侍寝,外面自有一大堆女人甘愿来侍寝,朕也不需要乞求你的施舍!
说罢,牧流风就拂袖而去,只留下韩绮澜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当意外发生的时候,牧流风和闻萧悦正在书房的沙盘上调派着兵力。
所以现在边关应该增派驻兵。
之前宫廷事变,陛下虽然不费一兵一卒便夺得皇位,但毕竟对於周遭的蛮族而言还是十分陌生的人物,他们都急着知道陛下的实力深浅。闻萧悦公事公办时也没有刻意针对牧流风,只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正好,朕也想让这些夜郎自大的刁民知道谁才是本朝的主人。牧流风跃跃欲试地说道。
闻萧悦低头摆弄着沙盘,冷不防外面有太监通传,那太监在牧流风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闻萧悦虽然不想偷听,但他的耳力极佳,所以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