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人跟着,末将生怕会发生意外……
牧似云的长眉一挑,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闻萧悦面前,冷冷地说道:这里是皇宫还能发生什麽事?而且本王在你的身边不是最不安全吗?
说着,牧似云突然低呼一声,他掩着胸口痛苦地弯下`身来,闻萧悦跟这兄弟俩相识多年,知道他们有双胞胎的心灵相通,若是一方受伤,另一方都不自觉会感到痛楚,连忙扶着他说道:殿下你先到宫里休息一下吧。
牧似云狠狠地甩开闻萧悦的手,几乎是脸容狰狞地说道:你不也是跟牧流风一样,把本王当作是可供亵玩的男宠而已!
末将不敢。闻萧悦立即直挺挺地跪在牧似云的面前低声说道。
牧似云勉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抽出闻萧悦剑鞘里的长剑架在他的颈边,冰冷地说道: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
牧似云的剑锋稍一深入,闻萧悦雪白的颈项便冒出点点血珠,如同盛放在雪中的红梅,配上他低头来的模样,柔软的黑发散乱在肩侧,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蝶翼般顺从地垂下来,高挺的鼻梁下隐约可见那轻轻颤动着的樱色唇瓣,竟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他丝毫没有反抗。
你这是默认了自己对本王有非份之想吗?牧似云厉声说道。
闻萧悦一言不发,甚至没有抬起头来,只是闭上眼睛,彷佛在等待牧似云的最後发落。
牧似云的全身都在颤抖着,终於他用力把长剑丢在一旁,握紧拳头说道:闻萧悦,你最好给本王快点滚出京城,要不然本王下次一定会杀掉你。
说罢,牧似云就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兄弟阋墙的事终究是传到陛下耳边,听说陛下又晕倒了一遍,之後兄弟俩求见陛下都不获接受,只知道太医院里不住送药到陛下的床边,本来已经病弱的陛下情况更为雪上加霜。
话虽如此,可是既定的轨迹还是得继续走下去,太子殿下在一个月之後风光迎娶宫家千金,皇宫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牧流风的伤势好了大半,他的情绪已经彻底恢复正常,和韩绮澜的关系也是一如既往,彷佛那段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拜堂之後,韩绮澜就趁乱溜出起龙殿,打算找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毕竟起龙殿观礼的官员实在太多,他又挤不上去给太子殿下祝贺,而且估计太子殿下本人也不愿意看见他。
走着走着又来到紫霞宫附近,没想到却看见闻萧悦一人坐在走廊下听着风铃,他一手支颐,面无表情,红袍的衣襟稍微敞开,脸颊泛起醉人的嫣红,似乎是有点醉意。
闻萧大人。韩绮澜唤了一声,闻萧悦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说道:是你。
听起来似乎对於韩绮澜打扰他的宁静感到有点不满。
闻萧大人,今天乃是太子殿下的大喜日子,你不是应该在太子殿下为他挡酒吗?韩绮澜笑道: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太子殿下醉得不醒人事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
闻萧悦勾唇笑了笑,没有说话,他随手挽着黑发,竟是罕有地带有些邪媚。
韩绮澜见闻萧悦没有赶他离开,便自顾自地坐在对方身边,说道:太子殿下登基之後还需要你的辅助呢,就算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关,太子殿下一定也会记着你,将会说不定你们的儿女还能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