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一人安静,便想绕路而行,不料却听见有人在说道:光天化日卖身葬父也算是可怜了。
只有一个女儿呢。
长得那麽漂亮,也不知道要给哪家男人当侍妾。
韩绮澜停下脚步,然後转身挤进人群里,终於来到那个一身孝服的少女面前,果然看见她父亲的尸身被敷衍地用草席包好放在前方,依现在的天气而言,估计过几天就会发臭了。
大家都在对着少女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人前来帮忙。
韩绮澜看了少女一眼,估计只有十五六岁,身上穿的孝服似乎淋过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向跪在地上的少女问道:你要多少银两?
十……十两就可以了。少女怯怯地说道。
韩绮澜刚想从怀中掏出银两时,一锭足有十两的黄金丢到少女手捧的小盆里,淡淡地说道:这些够了吧?
熟悉的声音。
韩绮澜转身去看,只看见牧流风静静地看着少女,他身後牵着常骑的那匹黑马,不知何时人群已经全都退开了。
一身华衣锦服,容貌美丽非凡的牧流风在少女眼中无异於天神。
收拾一下到湘王府报到吧,他们会替妳埋葬妳的父亲吧,之後若是喜欢也可以留在那里工作。牧流风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扬的高傲,可是却给了少女一条活路。
殿下……韩绮澜脱口唤道。
怎麽了?被我的美所震惊了?牧流风歪头勾唇一笑,媚惑得使韩绮澜的心跳又变得不规则了。
韩绮澜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最後会跟牧流风一同骑在马上,牧流风双手环抱着自己来抓着马疆,他手臂的热度透过肌肤传入韩绮澜的心底。
你没怎麽骑过马吧?牧流风的头靠在韩绮澜的肩上吃吃笑道。
的确没有。韩绮澜其实非常紧张,不止是因为他几乎是被牧流风环抱在怀中,更多是从马背上的感觉原来是那麽高,连视角也清晰不少,让他莫名其妙地畏高。
你好紧张,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牧流风咬着韩绮澜的耳朵诱惑似地呼气道:来,放松一下,有点太紧了……
韩绮澜真的很怕摔下马,所以一直都挺直腰板坐着,过了片刻才明白牧流风在暗示什麽,但此刻人在砧板,唯有说道:殿下你找了错误的对象调戏了。
本王没有调戏你啊。牧流风索性抱着韩绮澜的腰肢,娇嗔似地笑道:韩绮澜你满脑子都是坏水。
下官不敢。
牧流风猛地一挥马鞭,黑马提步往前狂奔,韩绮澜不禁低声惊呼,整个人失重似地往牧流风怀中倒去,牧流风一拉疆绳,黑马又安静下来。
那是……投怀送抱吗?牧流风曲起指节,轻轻碰着韩绮澜的脸颊。
殿下……请冷静一下。韩绮澜伸手想扶些东西,却摸到牧流风的大腿上,似乎碰到什麽硬绑绑的东西,他吸了口气,说道:殿下你还真的是年轻力壮。
要不要试试?牧流风忍不住大笑道。
不,谢谢,下官自己也有。韩绮澜没好气地说道。
二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来到城郊,韩绮澜问道:殿下刚想说是要来踏青,请问殿下想去什麽地方?
牧流风稍稍一怔,韩绮澜见他没有回答,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