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兄弟俩的建议也是不置可否。
离开御书房之後,牧流风问道:兄长大人,你这是急着跟闻萧悦撇清关系?
本王想什麽跟你有关系吗?牧似云冷冷地说道。
是因为闻萧家失势吗?牧流风追问着,彷佛他关心的并不是闻萧悦而是某些更重要的问题。
若只是闻萧家失势,本王当然把他留在身边的,毕竟一条忠心的狗还是不错的,但如果是一条对主人怀有非份之想的狗,那本王当然是不能留的。牧似云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应该挺理解闻萧悦的感受吗?
他……他对你……牧流风抓着牧似云的手臂,一双漂亮的眼眸受惊地瞪大。
他的胆子还没有你大,但就算他真的是做了些类似於你的不齿之事也不及你可恶。牧似云一字字地说道:牧流风,本王跟你可是双胞胎兄弟,几乎同一时间从同一人体内出生的,可你也干得出这种事,你觉得谁还会比你更恶心?
牧流风如遭雷殛地站着,然而五指依然下意识地抓着兄长的衣袖,他的脸容惨白,几乎是梦呓似地说道:兄长大人……真的觉得我很恶心吗?
他的眼眶发红,平日总是勾起的唇角垂下来,本来已经如春水般的桃花眼不知何时已经泛起水雾,端的是楚楚可怜。
你跟母后都是一路的货色,知道为什麽父皇那麽讨厌母后吗?因为她跟你一样,都是个□□官闱,甚至把矛头直指自己亲属的怪物。牧似云狠狠甩开牧流风的衣袖。
兄长大人……牧流风眨眨眼睛,本来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便冒出来,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已经躲得无影无踪,生怕这兄弟俩的争执会扯上自己。
牧似云嫌弃地撇了撇嘴角,然後就往半月门外走去。
兄长大人……牧流风还在後面哭着叫唤着牧似云,然而牧似云却一次也没有回头。
韩绮澜可以对天发誓,他当时经过御书房只是因为有些事要去祭坛找墨珑而已。
然而他看见的却是平日总有宫女太监当值打扫的御书房前空无一人,韩绮澜以为是陛下生气了把人赶走,可是他仔细一看才发现牧流风正站在书房前哭鼻子,哭得肩膀都在耸动着,极为伤心。
怎麽又哭了?
韩绮澜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到底应否去看看牧流风,可是他还没有举步,牧流风已经猛然抬起头来道:兄长大人!
牧流风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牧似云回来,他一看见是韩绮澜,本来的欣喜瞬间变为无尽的失望,唇瓣轻轻颤动着,却连一句招呼也没有说。
韩绮澜抿着嘴唇,然後转身离开。
反正牧流风等待的也不是他。
相比起牧流风的飘忽,墨珑明显做事是可靠得多。
谢谢韩大人把钱都寄到各个官员的账目里。墨珑弹了弹手中的账簿,笑道: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嘛。
韩绮澜忍不住笑了笑,墨珑仔细打量他几眼,说道:韩大人你似乎有心事。
妳又是算出来的?韩绮澜微笑着问。
我是看出来的。墨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难道是对於殿下不放心?生怕自己忠心错付?
韩绮澜低头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墨珑的问题,只是说道:墨珑大人是跟殿下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