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翌日,陛下就在早朝里为上次的战事论功行赏,然後把闻萧子龙手中的兵力分给有功劳的将军和闻萧家的子弟,虽然闻萧悦也因为杀敌有功而获得令人眼红的赏赐,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明升暗降。
反而是闻萧悦无论是接受赏赐还是被分走兵力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别人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韩绮澜之前和牧流风在闻萧府吹了一夜的风,回来之後双双病倒,牧流风是个逍遥王爷自是可以天天躲在家里养病,自己却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员,唯有挺着病躯来御史台工作。
这天,韩绮澜的病才好了大半,脑子里依然昏昏欲睡,正想偷空在书房的软榻上睡觉时,下人却在书房外敲门。
什麽事?韩绮澜有气无力地回应,这御史台不是管的都是特别诉讼案件吗?为什麽谁都来找他?
禀告大人,京城的天香楼里发生打斗,已经有数名无辜路人受伤,请大人速速前往调停。
韩绮澜一头雾水,说道:这不是官兵的事吗?本官又不会武功……
被围攻的一方是闻萧大人,另一方是已故闻萧大人的旧部,一般官兵管不着这些事。
韩绮澜从软榻上跳起来,一边披上外袍走出书房,一边埋怨道:这闻萧大人还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韩绮澜赶到天香楼时,二楼本来精致的装潢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碎掉的瓷碗和花瓶,所有人都已经躲到楼下避难,生怕刀剑无眼,尤其是闻萧悦手中那柄红缕铁枪差不多有一丈长,一挥出去就可以扫倒几个人。
可是韩绮澜吃的用的都是皇帝给的,自然不得不硬着头皮管这些闲事。
那个……闻萧大人!闻萧大人!韩绮澜唤了几声,只见一身白衣的闻萧悦被几个粗犷的大汉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铁枪在他手里舞得呼呼生风,却又轻易得就像少女舞动着丝带,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进攻,一直都是在回护自己而已。
闻萧悦一侧身避过其中一人的长刀,然後转头冷冷地看了韩绮澜一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韩绮澜唯有走到楼梯里把跟他前来的下人叫上来,说道:把太子殿下叫过来,说他家的闻萧大人又跟别人打起来。
韩中丞,太子殿下贵人事忙,你不必拿他压我。只听见闻萧悦冷淡的声音彷佛在耳边响起来,韩绮澜全身都打了个激灵。
只见闻萧悦一个转身,手中铁枪的攻势突然加快,连韩绮澜都可以看得出他刚才似乎只是保护自己,现在才是真真正正地动手。
几个回合之内,其中一人已经被闻萧悦的铁枪挑走他手中的兵器,又有一人被闻萧悦的铁□□中大腿跌跪在地上。
很快那些人已经被闻萧悦料理妥当,他背负□□坐在已成废墟的二楼包厢里,脚边犹自倒着被他一□□穿塌下来的屏风。
但见闻萧悦白衣如雪,刚才打斗的灰尘也没有沾污他的白袍,风稍微吹起衣摆,端的是玉树临风,然而那眯起的狭长凤眼却有几分不可逼视的凛然。
韩绮澜心里喝一声采,上前说道:闻萧大人,劳驾您跟我回御史台一趟,做些纪录。
闻萧悦一回眸斜眼瞥着韩绮澜,清冷的眼眸里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他低声道:你若是想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