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又是个典型的理工男,看着长得挺高挺能唬人,实际屁本事没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躺着地上愣住了,立即又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叫唤着□□妈要踹回来。
顾诀仗着他没站稳,挣开程祁照着人小腿又是一脚。
程祁一边无奈地拽着人一边心说他跟苏未阳不是一家兄弟不进一家门,喝多了都他妈瞎踹人。
主要是人苏未阳踹人有理由,那他顾诀这是在干什么?
吃醋?不像。顶多了是喝多了发酒疯。
杜明不服气,嘶着冷气,从旁边捡了个棍子冲过来发狠抡过来。
程祁猛地伸手拦住,小臂狠狠疼了一瞬,他红着眼骂了句□□大爷!一脚踢开杜明转了个方向又要抡过来的长棍。
杜明喘着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一愣,接着就哑着声音说:“你他妈跟他是认真的?”
程祁捂着胳膊,皱着眉,冷冷地说:“滚你妈/逼。”
杜明没动,最后看一眼发着呆的顾诀,低头抹了把脸,从兜里掏出来张身份证往地上一扔,转身一瘸一拐走了:“我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老杨的课,别迟到。”
程祁没理他,垂着胳膊弯下腰,一只手飞快地从他脸前把身份证捡了起来。
顾诀直愣愣的盯着,照片上的人当时还是黑色的头发,估计是人民政局不给非主流照相。不过他的五官跟表情倒是没怎么变,依旧能看得出现在的浪样儿。
他突然问:“刚刚那傻逼是谁?”
程祁把身份证拿过来,抹了抹灰塞进口袋,说:“一舍友。”
顾诀问:“他喜欢你?”
程祁愣住了,一时有点儿摸不清他到底是还醉着或是被那一棍子惊醒了,想了想,说:“算是吧。不过应该也没认真,闹着玩儿。”
顾诀哦了一声,看着他的手臂,低着眼看不清表情,说:“我带你去医院。”
程祁乐了:“这他妈都快十二点了,医院不都下班了。”
最后俩人找了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碘酒和消肿药膏,粗略地抹了抹。顾诀说:“明天再去医院看看。”
程祁倒是不太在意,低着头把袖子撸下来:“没事儿,他也没敢使劲儿……”
正说着,他突然一愣,顾诀猛地抱住了他。
俩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抱了半年。到底还是夏天,虽然晚上没了那么重的暑气,人贴人贴半天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程祁动了动,心里的躁热被汗冲了一遭只剩下了热。他叹了口气低声说:“行了吧你,这一身汗味儿。”
顾诀慢慢松开他,站起来拎着装药的袋子,低着头说:“一会儿去哪?”
程祁看了看手机,十二点十分。他有点儿头疼,看了看周围的商业街,说:“咱只有一个身份证,大宾馆是没法住的,找个旅馆吧。”
被强行喊起来的招待员小姑娘带着困意,一脸复杂地给他们俩开了个大床房。顾诀瞪着眼跟她对视,心里有点儿乱七八糟的,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从哪解释。
再说,人家压根儿没想错。
程祁先洗了澡,他胳膊上的伤不重但也不轻,囫囵冲了冲又洗了个头发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顾诀看他一眼,扔过去一条毛巾让他擦头发,然后急冲冲冲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听着哗哗的水声,一手撑着墙面壁发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