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还想费尽心血地去钻研他,就算他把你一次次推开,你都会心甘情愿、死心塌地、不顾脸面的跟在他后面,就比如李轻烟。
黎华羞赧地回之一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面前的僧人爽朗的一笑,看起来他真的很爱笑,怪不得这座山要叫做“一笑山”。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况且,足下也年轻的很啊!”
年轻就意味着资历尚浅?资历尚浅就意味着不及那群老骨头厉害?况且你也很年轻,修塔造坝、机关巧件,你难道不算厉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思辨敏捷又不着痕迹,黎华不禁觉得他更像贾允了。
李轻烟向他介绍道:“十方坐断禅师。”
黎华恭敬一揖。
坐断恭敬回礼。
几人各自落座,吃了口茶。
坐断看着李轻烟,问道:“你想通了?”
李轻烟郑重地点点头。
坐断起身,须臾,端了一个木托盘走来,轻轻将其放在李轻烟的面前。
黎华好奇的往里瞧去,只见漆盘上衬着一块暗黄色的绒布,布上放着一串佛珠。
菩提子,求悟道,百八三昧,百八烦恼。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佛珠看起来像是旧的、有人佩过许久的。
李轻烟笑问道:“您还留着啊?”
“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回来。”坐断笃定的说。
“您为何对我这么有信心?”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李轻烟合掌,“谢师傅——”
坐断摇摇头,“不该谢我。”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路都很坦然的李轻烟看着面前熟悉的佛珠,却陡然有些犹豫。
思量了半天,终是探出手去。
缓缓触向他内心深处最不敢触及的那个地方——
他心虽向善,何奈手已脏。过去不堪事,历历不能忘。
突然,坐断伸手按住盘中佩珠。
微笑着问道:“这些年,你自认为做的是些什么事?”
“皆为坏事。”
坐断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没想通。”
李轻烟不解,坐断摇摇头,道:“你和风清似的,看着机灵,实际可能还没黎大人明白些。”
黎华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坐断点点头,道:“会做事和看得破并不是一码事。”
黎华似懂非懂的看看李轻烟,又看看坐断,他虽然不完全明白坐断的意思,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傻。
坐断用衬布好好的将佩珠复又包起,邀几人留下来吃了午饭。
清粥小菜,吃的却实为舒坦。
耳清目净,但愿常住不复还。
回程的车上,黎华心情愉悦地将手指搭在车窗上,随着车轮声响打着节拍。
李轻烟看起来也很高兴,道:“今天虽然事儿没办成,但吃的倒是很熨帖。”
黎华连连点头,想起坐断那副能令寒舍添春光、蓬荜生金辉的模样,问道:“对了,我怎么觉得坐断师傅给我的感觉和贾大人很像?”
李轻烟吃惊的看着他:“嚯,你的感觉可快抵上我一个消息阁了。”
黎华今天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既不会口舌生花,又不会出谋划策,老天爷总要给我点别的本事。”
“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