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跟那女人走了,便接不到李轻烟的信儿,也就来不了。
嚯——还真是内鬼。
茶净缘接着说:“更麻烦的是,九万里出黄金三万两,买大师兄项上人头。”
嗬!第一,师出有名,惩奸诛凶;第二,有利可图,黄金三万;第三,扬名立万,能杀李轻烟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有多少人趋之若鹜,黎华可想而知。
他恍然大悟:“那你的伤——”
李轻烟恨恨地说:“对,正是那厮假扮做你,我一时没有提防!”
黎华忽然歪着头,皱起眉:“那所有假扮成我的人都要像刚才那般查验?!”
李轻烟哑然失笑,这呆子推己及人的本事长进不少。
“那当然不是!除了你,旁的人都没过我们哥儿俩这一关。”苏风清道。
听了这话,黎华骤然看苏风清稍微顺眼了些。
冲他俩拱拱手:“多谢二师兄、四师弟!”
“嗨!都是兄弟,这么多礼做什么?!”
苏风清见他态度顿然变好,语气也便亲近了些。
“你这伤打不打紧?”黎华不敢碰李轻烟那条伤臂,怕触及伤口。
“不打紧,皮肉伤。”
黎华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若是他不去令阳,也就没这些个事儿了。
幸亏苏风清和茶净缘回来,还劳烦他们做个看门人。
黎华突然觉得蹊跷:“哎?那些人怎么找到你的卧房的?这不是好去处第一机密吗?”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真是句蠢话,出了内鬼,泄露的自然是机密。
知道李轻烟住处的人想必不多,李言的面孔忽然浮现在脑海里。
“会不会是李言?他刚来好去处不久,就出这么个事儿,脱不了嫌疑。”
“正是因为他脱不了嫌疑所以才更有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李轻烟道。
“那也有可能他猜到你认为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才反其道而行之。”
李轻烟一脸惊叹地看着他,这傻子辩证思维日益见长啊!
茶净缘道:“内鬼当然是要抓的,但现下最棘手的还是这一波又一波的刺客。”
苏风清接着说:“照他们这个车轮战法,咱们终有筋疲力尽的一天。”
茶净缘又接过来说:“所以——才匆忙叫三师兄你回来。”
黎华指着自己,“我?”
他确实想不出自己除了把撞上门来的人踢回去之外还能做什么。
茶净缘老神在在地说:“我有一计,还要劳烦三师兄成全。”
黎华便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地听他说。
李轻烟歪着头看着黎华,嘴边浸一抹笑意。
他可爱看黎华这副一丝不苟、一心一意的神情了,好像只要黎华较起真来,就没有什么搞不掂的事儿,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茶净缘压低声音道:“今天下午我已放出消息,说大师兄的腰牌就在身上,同风起手里的那块系为仿造。明日午时三刻,狮子楼,大师兄将把腰牌公之于众。届时,诸葛略、任尽欢、孙聪明、风清还有我,将一同作证同风起遇刺之时,大师兄正同我们一起喝酒。”
嚯!诸葛略是世家大族、朝中重臣,任尽欢是名震武林的江湖名侠,孙聪明是誉满天下的神医,苏风清和茶净缘是皇上封的侯爷。
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堵住众人的嘴,更何况把他们放在一起。
又可以反推,能让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