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
“殿下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安德尔的行为有待商榷。”莱伊静静地说道。
“所以我当初就反对让他当执刑者啊!”克里斯埋怨道。
修迪搔了搔头,低声地开口:
“但是……就他狠得下心惩罚,给我们这些容易心软的担任,就失去意义了吧?”
克里斯转向了弟弟,冷冷地反问:
“怎么?你赞同安德尔的作为吗?”
“不……我没……我只是——”修迪神色一黯,不再言语。
杜菲朵莉的身子滚烫,不停做恶梦,莱伊叹了口气,大掌附上少女的额,抽走她的梦,让她得以好好休息。
自从杜菲朵莉病倒后,安德尔就对她避而不见,相反的,杜菲朵莉也赌气不见他。
虽然这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但大家还是希望他俩能够和好。在莱伊的威胁逼迫下,安德尔只好答应给杜菲朵莉送药。
安德尔敲了敲门,待杜菲朵莉应声,才推门而入。
杜菲朵莉原以为是克里斯,杏圆大眼咕溜咕溜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见来人是安德尔,视线瞬间冷了下来。
安德尔也是神态僵硬,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准备药水。两人各自低头做自己的事。气氛沉闷得令人难以喘息。
杜菲朵莉喝了药,忽地开口:
“……如果要解除契约该怎么做?”
安德尔的身子轻轻一颤,放杯子的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轻轻放下手中的物品。
“怎么?你想跟我解除契约?”
安德尔望向了娇小的少女,只见她垂着小脑袋,无意识地捏着棉被。
安德尔不禁失笑,“那简单,只要在契约印记上划两刀就行了。”
杜菲朵莉猛地抬起头,神色闪过了讶异,愣愣地看着安德尔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露出胸口暗红色的图腾。
安德尔坐到床边,一把银刀漂浮在杜菲朵莉面前。
“动手啊。”安德尔脸上的笑容变都不变。
杜菲朵莉凝视那蔚蓝的眸子,苍白的唇正微微颤抖。
少女的双眸顿时盈满了泪水,小手挥掉了银刀,紧紧抱住安德尔。
“呜呜呜……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少女的发梢搔弄着肌肤,那颤抖的吐息在胸前扩散。
温热的泪滴沾上了胸膛,安德尔迟疑了好半晌。
他又……弄哭她了吗?
安德尔慢慢地抬起手,轻抚着少女的小脑袋,低下了头,轻轻靠着少女的头顶,低声地道:
“别哭了,我不生气了。”
安德尔轻轻捧起杜菲朵莉的小脸,苍白的脸蛋满是泪水,眼眶也越发红肿,看上去十分委屈。杜菲朵莉像是呼吸不过来,不停地抽气,安德尔轻拍她的背,试图让她缓过气。
“好啦,别再哭了,我也做得太过火了。”
安德尔抹了抹杜菲朵莉眼边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擦不干。泪花不断、不断地落下,让安德尔有些着急。
安德尔将她按在怀里,“我道歉就是,你别哭了。”
安德尔试图安抚她,谁料怀中的小萝莉越哭越凶,顿时令安德尔慌了手脚。
怎么几天没见她,就好像什么状况都处理不好了?
安德尔不晓得为何会如此。
杜菲朵莉在安德尔的怀里蹭着,不停啜泣。
“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杜菲朵莉摇了摇头,软软地缩在安德尔的胸前。
安德尔抚上了少女的额头,温度仍是略高。
“我好累……”杜菲朵莉吸了吸鼻子,喃喃地道。
“那就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