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能击垮对方、将他们连根拔起,等到天色微黑时,沈度下班来了。
外面的记者蹲了一下午无果,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执着地蹲着,一出去铁定被围攻。
周尧春审完一个人,什么都没问出来,郁闷地出来抽根烟,看叶南期皱眉望着外边,略一思考,潇洒地把警服一脱,递给叶南期:“借你。”
叶南期微笑道:“谢谢周警官,不过这不符合规定吧。”
周尧春薅了把头发,靠在墙上,抽着烟,不像是警察,更像个小开,吊儿郎当地道:“明星也是人民,为人民服务嘛。你就这么出去,他们能把你围到明早,穿着警服出去就不会了,他们只脸熟李队。”
李恒然用冷水洗了把脸也出来了,听到这话,瞪他一眼:“看到墙上的标志没有?禁止吸烟!还借警服?你怎么不爬上警局大楼用你的警服擦警徽?成天目无纪律,等事情忙完了,分别写三千字检讨上来!”
周尧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恒然,讪讪地灭了烟:“老大,别了吧……”
李恒然眼睛冒着红血丝,听到这话,拍板道:“六千。不准找燕子和原骊给你代写。”
不顾周尧春皱起来的脸,他看向叶南期:“先回去吧,后门有个地方应该没被围堵,春儿带你过去。不要擅自行动,等我的消息,有进度会告诉你。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们了。”
叶南期和他握了握手,由衷地道:“谢谢你,李队。”
折腾了一番,叶南期跟着周尧春从另一个门偷偷溜了出去。
周尧春趁机在门口点了支烟,抽了两口,朝他挥挥手,转身回去。
天色一黑,凉风就起,沈度在外面等着,靠在车门边,忙了一整天略感焦虑,烟瘾犯了,嗅了嗅烟的味道,忍住没抽,扔到一边。
这张嘴还要亲媳妇儿的,得克制住。
等了片刻,叶南期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地走了出来,沈度立刻注意到他,大步流星地上前,拉开风衣把他往怀里一卷,低声道:“累不累?”
叶南期摇摇头,上了车,揉揉额角。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暂时缓不过来。
沈度习惯了在车里备着把奶糖,看他微蹙着眉,熟练地剥了颗喂给他。
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沈度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叶南期含着糖问:“方行远怎么说?”
“他吓破胆,没怎么招呼就招了。”沈度从容地道,“不过我让人先堵着他的嘴揍了一顿,才让他开口的。”
这人蔫坏,不过叶南期喜欢,趁着交通灯变红,凑过去奖励了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吻。
“和许昼说的差不多,当初他觉得姐姐假清高,打听到荣禹集团不少高层都是年轻的纨绔子弟,就想把姐姐送上去。”沈度得到甜滋滋的奖励,精神抖擞,说话愈加流利,“在姐姐喝下他递过来的酒之前,姐姐都很信任他。”
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恐怕比万箭穿心还痛苦。
叶湄喝了那杯参杂着迷药的酒时,方行远在盘算自己的大好前途,他是孤儿出身,小时候穷怕了,几乎钻进了钱眼子里。
他只和薛家的人接触过,后来隐约知道还有个组织。此前为了利益出卖叶湄,后来为了保命又想利用叶湄。
叶南期出了一身的汗,咬着那颗奶糖,忍了许久,才把心头的杀意压了回去。
如果不是现在有了沈度,他不能确定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