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静玉回到新诚伯府时,并没有看到沈巧娘。沈怡道:“大姐无事……她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边静玉道:“咱和汪彭泽说一声,叫他带着手下的兄弟们把钱松禄那厮抓起来,叫他好好蹲几天大狱。这也不是我们冤枉他,我听说那位军爷的马被撞晕了,如今还在路上躺着,这都是证据啊!就治钱松禄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吧!”汪彭泽是九门提督的次子,如今身上也领着差事呢。当初为了永乐郡主与姚和风的亲事,汪彭泽被他的母亲支使着和边静玉、沈怡二人交上了朋友,如今处得都还算不错。
提及钱松禄,沈怡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点了下头说:“这是要的,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钱家的日子不好过。虽然钱松禄后来娶了当初那位和他偷-情的兰敏郡主,也算是有了岳家靠山,但兰敏郡主过门才七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孩子越长越大,他的脸上却全无钱家人的影子。钱松禄听到了些许流言,隐约觉得儿子大概不是自己家的种,却一直不敢真把这事挑破了说。因为他其实是个再懦弱不过的人了。前不久,钱松禄亲眼看到了兰敏郡主和别的男人寻欢,这打破了他的希望。
钱母已经被兰敏郡主折腾坏了。这老贼婆当初想要趁着沈巧娘生产时要了沈巧娘的命,结果到了兰敏郡主手里,她还有什么威风可作的?有一次被兰敏郡主身边的大丫鬟顶了罪,她气得出现了中风之兆,第二天就起不了床了。如今,她已经不成人形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半了。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一种折磨。可大约是应了那句祸害活千年的话了吧,她偏偏还活着,每日苦熬着日子似的活着。
钱父自觉无颜面对沈德源这位老友。所以,在沈德源官复原职的那一年,他就谋了个差事,孤身外放去了。如他这个年纪,他这一外放可以说是毫无前途可言的。他大概是要在那个位置上终老了。
看到钱松禄这么倒霉,沈家人就放心了。却不想他竟然在这时缠上沈巧娘!他肯定是后悔了,但他竟然有脸缠上沈巧娘!他竟然差点叫沈巧娘连着边雅出了意外!沈怡和边静玉都被这人恶心坏了。
“你去劝劝大姐……叫她莫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伤心。”边静玉说。
沈怡皱着眉头说:“我想要把钱松禄弄出京城去,你有主意不?妮儿一日日大了,她外出交际时,少不得会有人到她面前来说三道四。若是被她知晓了她的生父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她该多伤心啊!”
边静玉笑着说:“对付他哪里用得着脏了你的手呢!钱松禄就一张脸可以糊弄人,我看那兰敏郡主已经过了当初的稀罕劲了。他待在京城,反而碍着兰敏郡主寻欢作乐,不如借郡主的手赶他远走……”
二人好好商量了一回,边静玉又提议去沈家把苏氏请来,叫她好好陪一陪沈巧娘。
“对了!”边静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咱们快点叫人去打探一下,好知道今日那位军爷是谁。这是救命之恩,咱们万万不可怠慢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位军爷。咱们就在家里设个宴款待他吧。”
“嗯,确实要谢谢他。”沈怡说。
沈巧娘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眼角微微有些红,可见刚刚哭过。听到边静玉的话,沈巧娘忙说:“不用打探了,我知道那人是谁哩。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在咱们家里做过护院的那位壮士?”
“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