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显武帝才叫起,却不像以往那样赐座,只道:“听说府上近来有喜事?”
边静玉开心地说:“皇上您也知道啦?微臣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了……”
显武帝:“……”
朕没问你什么时候成亲,朕的意思是,你庶妹那件事,就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么?
边静玉喂了好大一捧狗粮给皇上,这才话锋一转,主动提起了边慈的事。但是,有些话即便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却是不能直说的。边静玉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表决心说,就算边慈嫁给五皇子,边家也不会站到大皇子那一派去。他一旦说了这样的话,就是在暗示大皇子有夺嫡之心,这不是找死么!
遮羞布这种东西啊,还是需要的。谁率先掀开了遮羞布,谁就倒霉了。
边静玉毫不犹豫地把锅都甩给了魏山侯府,道:“……微臣的母亲本来已经在为大妹相看亲事了,连人选都定下了,只差寻人给男方家里递话,叫他们上门来求娶了。好在还没有递话啊,要不然好女不二嫁,我大妹若先有了婚约,再被算计着落水又为五皇子所救,她只有古佛青灯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是在说,边家从未想过要攀附五皇子。
边静玉继续说:“大妹的性子确实被养得单纯了些,但她遭此无妄之灾,却叫微臣实在怀疑魏山侯府的教养。”先说边慈性子单纯,她连别人的算计都躲不开,可不就是单“蠢”了么?这样的女子进了皇子内院,能保全自己都不错了,这是在暗示边家不指望这个单纯的姑娘能笼络住皇子了。再说魏山侯府,是为了方便甩锅,要不是那府里的姐妹互相算计,边慈又怎么会落水呢,总之都是魏山府的错。
边静玉身为男子,不好说女人的不是,于是他直接把这个事情性质拔高,略过魏山侯府的女人,直接对男人们开刀了,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魏山侯治家不严,又如何能为皇上尽忠呢?”
皇上都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到这儿来的。
边静玉行了个大礼,道:“微臣恳请皇上削去魏山侯的爵位,以儆效尤。”
皇上眯着眼睛打量边静玉。边静玉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他如此针对魏山侯,足以证明他对边慈和五皇子的亲事不满了。这也是隐晦地对皇上表了忠心了。要不然,他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人又何必给自己树敌呢?而且,皇上的怒气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地。于是,早已经渐渐没落的魏山侯府就倒霉了。
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将魏山侯的爵位降一等,改侯府为伯府。
一时间,满朝文武把边静玉这年轻人的危险程度都提了一等。
这次的事情往大了说固然能被拔高到边静玉说的那个层次,但往小了说却只是内院的一件小事而已。谁家的内院能一直风平浪静呢?魏山侯府,啊不,应该说是魏山伯府了,却因为这事降了爵位。大家都有些恍然。皇上对那边石美也太过宠爱了吧?他们却不知,边静玉只是正好对上皇上的心思。
有人心有警觉,觉得应当离边静玉远一些;有人却心有算计,想方设法要和他搭上线。
因为姚和风是边静玉的好友,他那儿也跟着多了不少的事。好在他很快就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晕晕乎乎地和永乐郡主定下了亲事。有了大长公主作为倚靠,无人敢算计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