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道:“不如朕把新诚伯旁边的宅子赏给你当状元府吧?”
状元府不是必赏的。有那种家境贫寒的状元,本就不是京城人士,在京城中没有房产,也暂时没有能力置办房产,皇上为了显示自己的仁爱,就会给他们赐状元府。边静玉很明显不在这个范围里。
而且,就算是皇上赐了状元府,这宅子的地段也不会特别好,绝对不可能落在老牌贵勋们的屋舍之中。因为,状元郎再如何风光,在授官时也只是能从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做起,他们往往在翰林院一熬资历就是几年。因此状元府往往就落在文官们聚集的那几条街上。这地段不能说是不好,但绝不能和新诚伯府相比。再有一个,朝廷官员太多,大家都想要住得离皇宫近点,因此皇宫附近街上的住房面积非常紧张。状元府往往都是二进的小宅子,新诚伯府旁边的屋舍的规格肯定都要超过二进了。
不过,既然皇上大大方方地赏了,边静玉就大大方方地受了。他适当地表现出了一些属于少年人的羞涩。他殿试的卷子答得太犀利,在皇上面前就不能表现得太稳重了,要不然被皇上贴上了一个“心机深沉”的标签,虽不妨碍他被皇上重用,但日后少不得会有一些麻烦。边静玉欣喜地说:“谢皇上。”
他以前是见过皇上的,皇上曾经去他种植玉米的庄子上微服私访过,再加上被沈德源塞了满脑子的皇上和稻草人不得不说的故事,他见着皇上时并没有特别紧张。他的表情中既有臣子对君上的敬畏和臣服,还有年少者对年长者的崇拜和孺慕。到了皇上现在这个足以给边静玉当父亲的年纪,他其实很满意边静玉这种带有分寸的亲近。边静玉表现得太自然了,皇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攻略。
皇上到底没有和新科进士说太多的话,就放他们游街去了。
礼部的官员牵来了三匹马。这三匹都是母马,都经过了精心的调-教,性情十分温顺,就算忽然听到了炮仗的声音,都不会惊马。边静玉是世家子,自然早就会骑马了,踩着马镫一用力就上了马背。
榜眼和探花用死鱼眼看着这一幕。状元骑马骑得都比一般人更英姿挺拔,还给不给他们活路了!
游街时有固定的路线。沈怡坚信边静玉肯定能考上一甲,于是早就在酒楼中定了位置,足够坐下沈家、边家两家人的。鲁氏虽是高龄怀孕,但是这会儿还没有很显怀,再加上她身体不错,自然不愿意错过儿子风光游街的一幕,便由沈怡扶着上了酒楼。等苏氏领着儿媳、女儿来了以后,鲁氏便不要沈怡的服侍了。她自己就是做母亲的,自然懂得母亲的心理,又怎么会当着苏氏的面去折腾沈怡呢?
沈怡忙领着母亲、嫂子和姐姐坐下,又赶紧给母亲倒茶。
苏氏却一手搂着儿媳妇,一手搂着女儿,笑道:“你莫管我了,我自然有人服侍。你去你伯娘跟前坐着吧。”这是要沈怡去服侍鲁氏的意思。她这话里的玩笑意味很重,好像在说把儿子白送给鲁氏了。
鲁氏握住了沈怡的手,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怡娘你快坐我跟前来。”
苏氏眼珠一转,道:“哎,今日是静玉的好日子,正所谓喜事逢双,咱两家不如商量下日子吧。”
若沈怡是个姑娘,这会儿家长们说起了他的亲事,他应该红着脸回避了,不然显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