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叶从洲:“我在去的路上了。”
叶从洲一到机场,贺知秋正对着电话吼,看到叶从洲后噼里啪啦念出一堆人名让叶从洲打电话去安排。
“我刚才在路上都安排过了。”叶从洲急道,“你问过机票了吗?”
贺知秋:“最近的航班是两小时后,我已经定了。”
两个小时的候机时间,贺知秋与叶从洲一分钟都没有休息,分工合作,直到坐进机舱仍旧在电话里安排人去做事。飞机起飞后没有信号,叶从洲才有了时间上网看现在的事态。
贺名璋圈内地位卓群,他的去世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从他住院到医院确认死亡,几乎每分钟都有媒体发出悚然听闻的标题来臆测推断。而贺彦露面后的新闻更是毫无下限,甚至还有媒体将手术室内的老人遗体以半打码的方式发了出来。
叶从洲捏着手机的手指止不住颤抖,牙关森森作响。
这就是娱乐圈最恶心他的地方,为了点击量全然不顾基本的道德廉耻,甚至吃着人血馒头还要鼓吹自己是在公布真相。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两人如坐针毡,到达丰城时已是半夜,公司派车过来接他们后直接去了贺家。
贺家的小区外停着许多面包车,不用看,一定全是举着相机的记者。小区安保严格,普通人没有业主带领无法进去,有能耐的媒体自然挡不住,一些八卦小网站的娱记只能聚在外面想些歪门邪道。
贺知秋在小区内有房产,直接带着叶从洲进去。
贺家大门外的花坛上已经铺着长长的白幡,门内也是一片肃穆。贺知秋一露面,守在大门外的记者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想从他嘴里抢下几个字,回去又是一篇“深度报道”。
贺知秋与叶从洲刚才在回程中还能冷静工作,走近这座院落,贺名璋离世的事实才强烈的刺入他们脑海,至于身边的记者,他们都没有心思去面对。
灵堂就设在贺家大厅,叶从洲环视一圈,一眼看到贡桌右侧角落里跪着烧纸的贺彦。
叶从洲几步走过去,嘴巴嗫喏几下,没有出声。
只不过十几天未见,贺彦就像变了个人。形容枯犒,满脸胡茬,滴水成冰的天气只穿了薄薄一件衬衣。叶从洲在他旁边跪下,伸手去握贺彦的手,低声叫他:“贺彦……”
贺彦抬起眼眸,看向叶从洲,唇角往上勾了勾,像是对他露出个笑,“你回来了。”
叶从洲心里松了口气,刚才乍一见到贺彦,他都觉得贺彦不像个活人,现在还知道对自己笑,说明还承受得住。
贺知秋站在几米之外,向保姆询问情况。
保姆抹着泪水道:“昨晚进的医院,今一早就签了死亡通知书。遗体从医院运回来,后面这些事都是贺彦和先生的学生们一起操办的,他们忙了一大天,刚刚才走。”
贺知秋看了一眼贺彦后又问:“贺彦状况怎么样?”
“我看着还行,从昨晚去医院到现在就没闲着,他是先生的儿子,啥事都得听他的。今天才第一天,后面事多着呢。”
贺知秋稍微放心,贺彦不是个经不起事的小孩了,为父送终的事,他能做到。
贺知秋在灵堂前为贺名璋上完香后走到跪着的两人身边。蹲下身看着贺彦道:“你安心在家里,外面的事我去处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