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就已经死去,所以安城洪灾时,他并没有出来预言。
听到这个消息后,魏康裕再一次垮掉。景言在天上啊!身为一介凡人,他的骄傲和本钱在这种事实面前,是如此的弱小。他还能做什么呢?只有等待。他不知道是否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不知道他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等待景言回来,亦或是景言回来了,他却已经老了。但是他还得挺直着脊背,把自己暂时从痛苦的旋涡中挣扎起来——为了暂无希望的等待,他能做的,也只有好好保养身体,尽量活得长一些。
为了能转移注意力,而不是每日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等待虽然痛苦,却也带着卑微的甜味,可痛苦久了,身体却会变得虚弱,损害他的寿命。魏康裕便把精力投注到朝堂之上。他把国家改名为珮朝,“珮”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从字典中随意翻出来的字。改国号为永礼,这个倒是臣子们给算出来的三个中,被魏康裕随意选中的一个。他登基的第一年,便是永礼元年。
苏钦和修斯远的投入得到了回报,珮朝解除了徽朝旧时的武林禁令,江湖人可以自由行走在珮朝的土地上,只是仍然不允许做过分之事,武林人士所犯之罪,与平民同罪。
魏康裕虽然在民间名声不好,可他并不是暴戾的君主。他夺取皇位,是为了让景言生活的更好,现在,他也仍然为着这个目标努力,所以珮朝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更见活力。
永礼元年就这样过去了,接着是永礼二年,永礼三年。他不是数着日子过的,那只会叫他疯掉。他没有做任何预设的准备,浑浑噩噩的过着。
在云端之上,景言在自己心爱的大床上睁开眼睛。
他是被一颗蛋戳醒的。
这颗壳上还写着“别吃我”的斑点蛋,气鼓鼓地在景言身上一跳一跳,见景言终于被他戳醒,立刻愤怒地喊道:“怎么回事,我明明给自己设定了一年的孵化期,可我怎么在蛋里醒来却发现我还在云端之上?你知道吗,没有人孵化我,我根本出不来,而我叫了你两年,你竟然才醒!”
什么,竟然过去了三年?
景言顿时明白那青酒被青草做了手脚。不错,他从前就有喝了青酒喝到醉,然后大睡的习惯,可千年的青酒也不至于让他喝到沉睡三年,他现在回想起,才发现青酒是被改了配方,无毒无害,却会让人沉睡太久,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就中招了。他顾不得去惩罚青草,一咕噜爬起来,还在蛋中的常也被他这么一碰,咕噜咕噜滚到了床底。
他眼睁睁地看着景言瞬间消失在大殿内,明白他是急着到凡间去,忍不住绝望地喊道:“你又把我忘了!你不在大殿,没人敢进来,也没有人能孵化我,你是要我用这种形态等你几十年吗!”
可是景言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景言瞬间出现在云端到凡间的入口,焦急地把身体“脱”下来放这一扔,反正也没有仙人敢对他的身体不利,接着就跳了下去。
景言锁定的是哑奴的地点,突兀出现在哑奴面前。哑奴如今在京城开了一家糕点店,请了糕点师在店里现做现卖,他一边开店一边吃。景言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可他接着就反应过来,兴奋极了,正要诉说自己这三年来的想念,突然哑奴想到了魏康裕。
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