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景言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景言,怎么了?”
武伯侯:好像这两人的关系有点不对劲?
景言的手没有松开,对着魏康裕摇摇头。只是这一个动作而已,魏康裕却理解了他的笑容,再回过头去时,就没有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而是平和地对武伯侯说:“父亲,景言该走了。”
武伯侯瞬间撇下刚才察觉到的那种异样情绪,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景言松开了拉着魏康裕的手,反而拉住哑奴的手,一步踏出后,就是十多米的距离。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在了漫漫的黄沙中。
魏康裕顿觉怅然若失。这告别和想象中的缱绻完全不同,太过仓促,无法给他足够的慰藉。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能靠这个不够完美的一刻,来反复回忆了。
魏康裕耷拉下来的嘴角又重新提起来,现在可没有空去伤春悲秋。
武伯侯面色冷冷地站在魏康裕面前,和他同样高大的身躯,带来的是深沉的威势。武伯侯的神色中带着失望与不解,他挥手示意士兵退后百步,拉着魏康裕走进了这个小院。
他一进小院就看到满园绿色和小水塘,鼻尖嗅闻着的是湿润的空气,原本不悦的神情就越加幽深,待他看明这小院竟然布置得如此精心,却是为了那个景言时,心中更是对梦娘的“迷惑”说法深信不疑。哪有人会对朋友如此精心照顾,考虑周全?竟然在大漠中布置出绿林来!
武伯侯和梦娘的想法一致,都觉得景言不可能不恨魏家。从那个神秘的少年身上,他们并不觉得此人具有慈悲心肠,反而对事对人漠然,心肠冷硬,虽然看上去并没有笼络魏康裕,但那种冷淡也只是一种手段,最终都是为了利用魏康裕。
他为自己的儿子受到欺骗而感到心疼,又觉得儿子意志力如此软弱易于操纵,太不争气,再看看此时儿子倔强固执的表情,顿感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八戚和凡沫的地雷!
我怀疑到完结的时候景宝和小公子感情也没有什么太大进展……算了,你们大概可以理解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情感吧?
断更断得我脸皮是相当厚了——此处应有小红包致歉~
第六十八章
武伯侯常年在外,和自己的儿子交流很少。他和魏康裕一起来到边疆大漠后,整日交流的也是兵法武技,并没有涉及到更柔软的东西上。武伯侯最擅长的是带兵打仗,年轻时还通读诗书会写些酸诗,到现在他早就忘光了那些细腻的情感。他对梦娘十分信任,把子女的教育问题都教给了自己的妻子,而他也早听过妻子抱怨过魏康裕的难教和不驯,只是他接触到的魏康裕总是表现出来乖巧的一面,所以对那个“不驯”还真是没有太深的体会。
两年前的侯府小院事件,倒是让他知道了儿子隐藏的秘密,可他随之把内事交给了妻子。而现在,他独自面对着已经长大成人,羽翼渐丰的儿子,终于感到了和面对狡猾蛮族不同的头痛之处。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儿子,突然言辞都不通畅了。此刻他多么希望梦娘能在他身边!然后梦娘却远在京城,连同流有他血脉的另外一个孩子。
被皇帝封为希向郡主的魏雅怡,一年中也仅能和武伯侯见上一次。武伯侯和瑞阳公主名义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