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习俗野蛮的小渔村,甚至偷偷搞起了人祭。就是朝廷,都派了玄官前来观测,可专司星学风水的玄官,也说不出来什么道道,这种诡异的气候变化,让还没从安城那场洪灾中恢复的人们,心里叨念几句,是不是皇帝无德,徽朝气数被损,这才被老天爷惩罚的。
可魏康裕才明白,海边诡异的天气,只是因为景言想要每天看一模一样的日出而已。
他想,他之前不理解为什么预言说景言是灾星,明明景言并不坏,不会去搞破坏。现在想想,景言有凡人无法理解的力量,受上天所眷顾,只是因为想看一模一样的日出,海边的环境就生生为他所变。可是,平时景言所求只和他个人有关系,他要是有别的想法呢?在上天创造条件满足他的时候,会不会因此伤害到别的人呢?
魏康裕知道,景言本意并不想伤害他人,哪怕他其实对凡人的生死存亡并不在意,但知道这些,总归是心理负担。魏康裕并不会把这些告诉他,也不会提醒景言注意。
他只想景言开心。
而他能做的,只是替景言扫清障碍,莫叫他人知道这些和景言有关,从而做出不利的事情。这件事苏钦也是知情并参与其中的,毕竟海边的异状实在太过怪异,瞒不过因为景言去了海边而去关注的他们。在这两人的操作下,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前去调查的人,都无从知道,不管是海边清晨气候的突然固定和突然恢复,都只和一个人对咸蛋黄的喜好厌恶有关。
魏康裕终于不能再磨蹭下去了。可是当他踏出给景言置办的小院时,脸色却悄然变了。在小院外,数百人的军队毫不掩饰地包围了这个院子,他的父亲,就站在士兵最前列。
魏康裕强忍住自己回头看的冲动,面色如常地迎向武伯侯:“父亲!”
武伯侯并不看他,目光疏忽一转,看向了接着走出来的景言和哑奴。
景言和哑奴早就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景言天生不懂得畏惧,这次场面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哑奴呢,瞬间紧绷着身体后,看着景言又放松了心神,他跟着景言,什么都不怕。
武伯侯看向景言。景言在室内没有戴斗篷,出来也没有戴上,武伯侯身后的士兵本来就全神贯注地盯着小院的方向,露出那张脸的景言乍一出现,就让他们无比的震惊,冷不丁抽气的声音就此起彼伏,还有个别士兵忘记呼吸,结果反而把自己呛到。
作者有话要说: 肝完又是一条好汉!
咸鱼挺好,答应我,请不要打这条不思进取的咸鱼好嘛。
第六十七章
那一刻,仿佛回到那时候,武伯侯命暗卫杀死哑奴,守在武伯侯府最西北处的小院,等着景言出现一样。
那时候武伯侯的情绪是淡定的,无所谓的,现在情绪却完全不同——他有些紧张。
紧张的原因太多了。变了一个相貌,仿佛能夺人心魂;明明被刺中心脏,却再次站在他面前,还胖了一圈的哑奴;用暗藏敌视的冷漠眼神注视着他的,最为重视的儿子魏康裕。
上一次,武伯侯不慎让景言带着哑奴的尸体逃离,这次他更是提起了心。然而,武伯侯用眼角余光看自己带来的士兵时,却见他们极其痴迷地看着景言,而原本十足凶悍的气势也变得畏畏缩缩,甚至仿佛怕自己吓到景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