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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何家的下人回去复命,孙小姐的失踪消息自然瞒不住老太太,结果只能躺在床上喘气的老太太被这消息,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袖也正打算说说一定要感谢拯救他们的恩人时,老太太却再次倒下了。
先前老太太是得知孙女出现危险才回光返照,强打精神的,那几日忙上忙下透支了她的生命,这次是油尽灯枯,无可返回了。从上一刻笑吟吟牵着何袖的手到闭眼死去,就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先前还欢天喜地的何府,一下子变成了白色,哭天抢地。
何袖再也无暇顾及景言和哑奴了。
何袖回何府的这几天,景言自然也没闲着。他们在城里找到一处房屋内部遍布尘埃,久未住人的的院落,哑奴去打听后得知这家人的小孩两年前被拐走了,一家人变卖了除这个房屋外的所有家产,外出去找孩子了,再也没有回来,这房屋的地契还在那家人手中,所以这里就一直空着。
景言和哑奴就悄悄住了进来。这个院子很小,比景言在武伯侯府的小院子还要小,又是在巷子尽头,这里平日里都没人来往,加上他们活动的声音很小,所以住进来后周围的邻居都没有察觉。
景言觉得那家人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他想定居在此的话,这个院子肯定能住好多年都没事。不过他只是想想,安城可只是第一站呢!
他刚找到地方住后,就想去找何袖,结果刚偷摸进去就看到里面披麻戴孝的,还有演奏着哀乐的唢呐声传来。他顺着声音摸到了祠堂,看到何袖穿着孝衣在跪着棺材前面哭。他还记得上次何袖被魏康裕弄哭的样子,声音很小,只是泪珠不断滚落,整个人的仪态还在,并不难看,反而叫人怜惜,可这次她却哭得上气不接上气,眼睛和脸都通红通红的,皮肤被泪水浸得发皱,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拉着她,她就冲到棺材上了。
她哭得好丑,可是好奇怪,景言见了他这个样子,也觉得心中有一股发酸的情绪的弥漫上来。他有什么好难过的呀?死的人他都不知道是谁。他又退了出去,没去打扰何袖。他想,等何袖不哭了再去找她要牛奶干吧。
……
哑奴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内容很简单,是在大运河上的码头来回搬货物,按麻袋算钱,是不用脑子思考,不用说话,单纯卖力气的活。干活的都是肌肉球虬结又沉默寡言的汉子,三十多岁可仍然娃娃脸的哑奴混起去毫无违和感——他易了容。
虽然他认为,武伯侯府应该是觉得他死了的,可难免派来找的暗卫有认识他的,所以他就到了安城后就易容了,他也觉得自己的娃娃脸很不方便,很容易被人以为是年青人而被人不够信任。他顺着自己的面部轮廓,把自己的脸视觉上拉长,更有棱角一些,看上去果然是三十多岁应有的成熟模样了,用这样的脸去应聘工作时,哑奴只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力气,就被录入了。
这活吃得是计件饭,哑奴又不想引人注意,比着力气较大的那些人来,一天下来也能挣不少钱。其实这活是很挣钱的,只是能干的很少,毕竟对身体磨损太大了,那些壮年工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