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把两腿间夹着的日记本拿起来,翻开硬纸壳封皮,一下插进罐体和盖子之间,然后拍狠狠拍了几下书脊。
然后,高科技玻璃罐的盖子,就这么很容易的翘了起来。
“……”所以为什么用手推不开,这盖子明明轻的像塑料做的。
然后滕钊想到吃辣椒酱的时候,拿勺子柄翘一下放气的自己。
大概当年一想就通,不是什么值得记的东西,所以也没写进日记。
盖子很大,却很轻,滕钊把盖子推到罐口一半的位置,露出可以一个人出来的空间,然后做好心理准备,扒着罐子边缘从不明液体中探出头来。
哪怕做了心理准备,吸进第一口空气的滕钊差点被呛死。
肺里火辣辣的,很难受,但滕钊却也不想再回去了,起码现在不想回去,喘了口气,滕钊抬眼看向周围。
啊!这就是罐子外面的世界!
日记里写到过,滕钊在心里想象过无数遍也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
看不到尽头的大仓库,密密麻麻摆放着一排排泛着莹莹绿光的同款磨砂玻璃罐。
隐隐约约能看出一条人形,但具体长啥样,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秉承着既然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肯不见我的理念,滕钊大大咧咧的翻出罐子,用手扒着罐口边缘,慢慢的跳到地上,在玻璃罐外壁留下一道人形水迹。
顺利的让滕钊不敢相信,话说外星人都不用安装个报警装置或者监控录像什么的吗。
但转念一想,对川斯鲁森人来说,人类根本离不开这个玻璃罐吧,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安装报警装置啊,监控录像啊之类的,浪费资源!
滕钊光溜溜的走过一个罐子又一个罐子,根本看不清里面是谁。
就在裸奔的滕钊冷的哆哆嗦嗦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泛着诡异绿光的玻璃罐时,他虚拟世界的学生们正计划着对他们可怜老师的营救行动。
和任何一种过度依赖网络的高科技文明来说,掌控整个国家信息的主脑都是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滕钊所创造的虚拟世界不同于其他人的虚拟世界的地方在于,滕钊在这个世界几乎拥有完全支配权,无限接近管理员的权限,约等于主脑权限。
为什么会这样呢?
病毒先生经过各种理论分析加实地考察得出结论,滕钊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听了病毒先生这个观点,滕钊学生们集体沉默了,毕竟,他们印象中,老师似乎,也许,可能,给人的感觉并不怎么聪明。
为什么病毒先生会得到这个结论呢?
原来,主脑尽量不干预每个虚拟世界的发展,给了每个世界创造者很大的发挥空间,而滕钊每次出现的地方就相当于一个游戏的登录地点,也是主脑和这些一个又一个的虚拟世界连接的地方。
而滕钊利用在这个虚拟世界里自己几乎心想事成这个关键点,在登录地点画了个魔法阵。
其实魔法在现实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滕钊作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赋予了它意义——一定程度的与外界也就是主脑断开连接。
这就相当于在主脑眼皮子底下创造了一个bug,在病毒看来这个bug真是相当高明了。
川斯鲁森人的主脑并不是万能的,这个实验只是主脑无数工作中的非常小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