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在这里?”燕绥的语气急了,带这些仓皇,谢辰星还会梦游的?
“唔……我睡着了,可后来翻个身又醒了,翻来覆去地,左思右想睡不着,想着看看你睡了没有,见你睡着了,我就坐在你榻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呀,再醒过来就是你!不好好睡觉,把我给吓醒了!”燕绥还没说谢辰星爬上他的床呢,谢辰星倒是怨起燕绥来了。颠倒黑白,谢辰星这可是一把手。
“那你快些回你房去歇息,明天也没事情做,你好生睡着吧,用午膳我再来叫你。”燕绥的手搭上了自己腰间环着的大手,这谢辰星力气是真心大,这么扣着他的腰,他掰都掰不开,谢辰星还来劲了,死死地扣住燕绥的腰背不放,顺手还把燕绥的手一并夹了进来。
谢辰星直接把燕绥给按倒了,燕绥躺得像具木头人一样,谢辰星手脚并用,手扣着燕绥的腰,脚跨在燕绥的腿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燕绥,手得了空闲还摸了摸燕绥的脑袋,低声在燕绥耳边说:“行了,睡吧。哈欠,我困了,困高。”困了的谢辰星平日里的方言都出来咯,燕绥被谢辰星这么死死环住没法动弹,就这么被八爪鱼一样的谢辰星缠着,缠着缠着倒也睡着了,燕绥继续做了之前的那个梦。
梦里,谢辰星和他成婚了,两件火红的喜袍,坐在喜床前,红帐春宵,千载一度,两人同床共枕,聊着那人生社稷,促膝长谈到天明,两人脸上皆是喜色……燕绥在这梦中可算是知道夫妻间应该作甚了。
可梦里的事情都是反的呀,一个话本子都没看过的书生,又怎能知道行房是何物,春宵一度是作甚呢?
黄粱一梦,千载黄沙,可这梦指不定就在哪天发生了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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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星睡得很开心,很舒服,燕绥身上看着瘦其实还是有点肉的,不练武,肉也不是硬邦邦的,抱着舒服得很,而且,燕绥比他要高,不会担心全身哪里枕不到,谢辰星这第二天人都精神了许多!而这燕绥嘛……整夜僵直,被谢辰星抱着没法动弹,翻个身都不行,可苦了他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骨头还会发出“咯咯”声,人也不精神,再加之看上去瘦,就是一病秧子嘛,或者是寒窗苦读没饭吃的书生。
“燕绥,瞧你这样子,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还说让我睡呢,我看你自己才要好好地休息呀!”谢辰星呲着牙,笑得很是灿烂,看到燕绥吃瘪和身体不好,他总是要回嘴几句的,平时燕绥伶牙俐齿!他说什么都能被驳回,这难得翻身做主人的机会怎么能错过!想想就开心。
燕绥用拳头锤了一下谢辰星的胸膛,软弱无骨,轻飘飘地打在谢辰星身上,不痛不痒的,绣花枕头,莫名的,有些娇嗔。
谢辰星觉得现在柔柔弱弱的燕绥长得格外好看,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一文一武,多好呀,特别是现在的燕绥心情不好,随时随地就炸毛,给他顺顺毛,乖乖的才可爱呢。
“行了……对不起阿绥,我不应该抱着你睡觉的。”谢辰星拍了拍燕绥的肩,柔声细语说。
“谢辰星,你当我是狗吗?捋捋毛就好了?”燕绥脸色略僵,黑了脸,沉声盯着谢辰星,面色……不善……
“哪儿敢呀,呵呵,燕绥你是最好的,我怎么会把你当成狗呢?我是真的认认真真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