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已经在考虑手中的红酒杯耐摔不耐摔。有没有可能请律师做成正当防卫。
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原非很有眼色地收尾:“只是开个玩笑。”
他叹了口气,走到石破天身边:“他一定以为我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石破天随意道:“你是吗?”
“我是啊。”很爽快就承认了。
“……”石破天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
男人比他还要难以相信:“美色人人好之,不对吗?”
他眼瞳并非纯黑色,夜色中,幽幽注视着你,竟然透出深蓝。
“原非,男,三十二,长年定居国外。此次因为工作回国。爱好是不按套路出牌。”笑妄生将这个人复述了一遍。妄生打了个响指。
他当然调查过对方。发现原非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喜新厌旧,而他的新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时的感观。或许是一时兴趣,或许是某种特定条件下的一种视觉效应。他会注意到笑妄生,是因为在当时的喧闹声中,格格不入的笑总给他的感觉太过强烈。
笑妄生很不要脸地道:“毕竟如我一般美貌的人实在太少。”
王一霸赞同:“如你一般脸皮厚的人实在太少……”
“所以我相信他和石总一定能度过一个美妙的晚上。”
……牵强。
“如果他们一起对付我,你会帮我吗?”
笑总问。
王一霸冷笑道:“你放心,我会欢欣鼓舞。”
“哇你这个人,太不要朋友了。”
“我们什么时候当过朋友?”
“床上的朋友不叫朋友吗?我告你歧视哦。”
如果笑妄生只能乖乖呆在家里,王一霸认真想想,就觉得还真的不错。笑妄生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所言句句属实。说不定他还真的欢欣鼓舞。他不禁有些气闷。
“你帮别人毫无怨言。放到我身上就开始庆祝。做人不好两极分化的王总。”
王一霸道:“你说谁?”
“我当然说很多人。比如林南飞?”笑总笑眯眯地,“王总不记得了?”
王一霸看他脸上笑眯眯,眼里没半分笑意,知道他是认真问的,于是坦荡荡答:“对。”
他既然这样问。说明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在知道的情况下,隐瞒没有任何意义。王一霸心下觉得不妥,却又想不出需要隐瞒的理由。男子汉敢做敢当。
被回答得这样干脆。笑妄生倒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了。
“真的是你。”原非给隐约给他透露过一些,笑总心中有数,固然没有计较。虽不用旁人提,他也是暗藏怀疑,但终归是没开口确认的。因为想不到王一霸为什么这么做,“理由?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城置,林正飞的事,难道不是你掺了一脚?”偏偏还要扶林南飞起来。
如果说之前还能相信他是在给自己出气,等林南飞日益站稳脚跟,笑妄生完全有理由相信,对方只不过是想给城置换个掌门人。
“你想知道?”
废话。
王一霸想了想,据实以告:“林南飞坐镇的城置,比他弟弟对我更有利。”而且意料之中的,占了笑妄生大部分心神,让他没精力与鼎盛作对。实在是一举多得。
这样有利的事,他为什么不做呢?
笑妄生盯着他,慢慢才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