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所以我打回来。”某人十分无耻,“怕你有急事找。”
笑妄生沉默了一下,咬牙道:“有急事你还挂?”
王一霸嗯了一声,外头斜阳渐沉,晕了半屋子的光辉,把沙发桌椅全笼在了夕阳之下。他一手握着电话,看外头风景很好,就踱到窗边。夕阳不算太柔和,令他眯起眼睛。周围的建筑反射着斜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起了一句话,断肠人在天涯。
虽然这里没有断肠人,只有夕阳西下。
对面笑妄生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王一霸敷衍地应着,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心里去。只是在那一刹那,忽然间心中一触动,说了句:“你什么时候把巅峰搬过来吧。”
话一出口,两人都安静了。
笑妄生是因为怀疑自己听错,王一霸是因为惊觉自己说错。
人尚且能移动。一幢庞大的建筑哪里是说搬就能搬的。不切实际。而且不合逻辑。
笑妄生狐疑道:“你刚才说让我把巅峰搬过去,我没听错吧。”他心中嘀咕道,搬当然不可能是真搬,是并购的意思?他在试探我?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王一霸淡定道:“你听错了。”还真是纯粹的搬。他刚才触夕阳生情,见周围建筑冷冰冰矗立在周围,心中不禁想到,同在云城,笑妄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一样,在眺望着远方的风景。这样想了,他就脱口而出了。
当然,这一点,王总是绝不会承认的。
笑妄生眼珠子一转,贼笑道:“你不会在想我吧。”
“是啊。”王总毫不变色,“想你什么时候求饶。”
“我为什么要求饶。”笑妄生不满地反驳,忽然一想,“你想看我在哪里求饶?”
王一霸当然知道笑妄生这狗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勾唇一笑:“床上和床下都可以。”
“哟哟哟。我听到了什么。王总开黄腔。”
黄腔怎么了。是个男人还不能说点荤段子。王一霸不以为意:“我们的关系不足以开枪?”
开腔还是开枪?笑总追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王总一两拨千斤:“你说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笑总反呛一口:“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关系。”
“你都不知道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关系。”
两人绕口令打哑谜一般转了半天圈。就是没人松口。
说来可笑。
没有滚上床之前,什么亲亲爱爱小情人,各种肉麻的话都能调侃。
事到如今。
居然连句想你也不敢说。
有句话说得好,不当回事的时候,口无遮拦,当回事了,一个字也得揣摩半天。以前什么叫近乡情怯没人懂,现在懂了情,就知道怯了。周旋在试探的边缘,享受着互相追逐的乐趣,固然刺激,却也冒险。毕竟虽近在咫尺,却不在掌心。既然不在掌心,当然可能会失去。可是如果怕失去,就会生出不安稳的心思来。那么原本的快意,就变了味道。
这叫不满足于现状。
而所谓的不满足,换个词,叫作渴望。
王一霸和笑妄生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两人一直把这个点平衡的很好,甚至王一霸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但是笑妄生忍不住了,他原本是忍的住的,陆明远催化了他,一种源于内心的冲动,令他在面对朋友幸福的时刻,忽然很想和王一霸联络。这可真是不太妙的想法。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