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眼底,她哼了一声,“还想继续听吗?我怎么斗警察的。”
朱辰下意识摇了摇头。
哼!
“你他x的教育我,你配吗,就你那点人生经历,从学校到家里,两点一线,你见过多少肮脏嘴脸,地沟子一样的事你知道多少?小样!”叶北沉闷地摔出两字,不再吭气了。
朱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棒子打懵了,他的委屈在叶北那儿真是轻如鸿毛,无病呻吟。
安静了很久,叶北才又张嘴。“我再没想过回家。我什么都干过,要过饭,睡过桥洞,后来有个开设赌场的招机灵小工,我就给干了几个月,没想到那老家伙点儿太背,动静太大不到半年就让人举报,最后武警出动一窝给端了,我就是其中一个。哼,你知道那老头说啥不,自己腿脚不好,没有能力养家糊口,不知道开赌场犯法,布拉布拉,骗鬼啊,你知道怎么定的罪吗,证据有一条是电费,有意思不,他说那两个月没开工,结果法庭上检察院给拿出了老长一张电费单子,哈哈,我都想笑。”
笑声飘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哎——
叶北叹了一口气,“呸!说一次恶心一次,再说我抽不死你。”她举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娇嫩的脸蛋子上迅速浮起一个大红印子。
嘶——
朱辰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脸,他竟然对那种无奈和悲凉的火辣辣感同身受。他知道自己惨败了,这丫头上过法庭、混过丐帮、当过赌王,听那要斗警察的口气说不定还玩过黑社会,自己是虚长人家几岁,但人生的精彩程度那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他想想不自觉抖了一下,服,不服不行!
“叶北,其实我,唔——啊——”朱辰正想组织语言缓解彼此间诡异的尴尬,刚憋出几个字,两人身处的氧气泡泡就箭一样飞流直下。
叶北也吓了一跳,她后背随即贴紧泡泡的水壁,耳朵里朱辰已惊天上人的鬼哭狼嚎还没收住,眼睛就晃见他蟾蜍一样四肢张开扑向自己,身体反应机能不要太好的她抬腿就是一脚。
“啊——哇哦!”朱辰还没从突然腾空而下中回过神,就吃了一记窝心脚,疼得他护着胸口眼泪汪汪地控诉罪魁祸首。
叶北本来挺不好意思,但看他一副惨遭□□的可怜相,又忍不住鄙视地使劲往外推他,“滚远点,再贴过来,我真踹死你啊。”
朱辰气愤地对着叶北不要钱地喷口水:“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因为,嗯,嗯,”还没等他把自己的辛酸宣泄完,水泡泡已完成瀑布蹦极,两人又猛地摔回水面,直接把怨男的话闷死在嘴里。
宝宝心里苦啊,为啥不让说。
叶北懒得施舍视线给他,在泡泡平稳后,忙四下观察周遭环境,一碧如洗的天空把色彩借给了身下的深谭,水面下还隐隐暗藏了波动,水的尽头矗立着一座不大的小山,金褐色的山体上一颗植被都没有。
“咕咕咕——咕——”
朱辰怀里的兽蛋蹦跶出来彰显存在感。
“好吃的?”两个都有兽语晶核的人面面相觑,询问的眼神相互碰撞,是他们听错了吗?
朱辰很光棍地大手一挥,“它说是好吃的,肯定就是宝贝,走吧,我们去探宝。”
叶北没有立即反对这头猪的观点,毕竟前面只有一条水路,她抬头看看三千尺的绪失控,没有留意前面竟然会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