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都让她的身体机能在急速下降。
她担心自己活不下来,让护士拿来了纸和笔,趁着意识清醒的时候给父母写了封信。
夜深人静的时候,温时尔猛然惊醒,从床头翻出纸和笔,匆匆写下一句话,没有署名写给谁。
她把这封信压在枕头底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隔离病房里多了个人。
温时尔这时候已经很虚弱了,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如炬,看着徐培风的时候,更亮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徐培风原本在非洲出任务,听闻哈萨克暴发瘟疫,出于习惯,派人去查了下她的近况。
没想到一查,还真出了事。
他匆匆联系了国内的关于战事瘟疫研究项目的教授,又连夜坐直升机飞来哈萨克。
到这里已经是后半夜,他被军医要求穿上防护服,消毒了三遍才给放进来。
进来的时候,温时尔已经睡着了,呼吸很低,不凑近听,似乎都快要听不见了。
徐培风就这么坐到了天亮,等到她开口跟他说话。
他轻滚喉结,润了润发涩的嗓子,“没事,过来看看。”
温时尔眼睛眨了眨,“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嗯。”
温时尔动了动身体,低垂着脑袋,声音压得很低,“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
徐培风眼眶一红,低头,握住她的手,“会见的。”
温时尔没说话,侧身将压在枕头底下的信封拿出来,“我原本还想着寄给你,既然你来了,就当面交给你吧。”
徐培风接了过来,欲拆开,温时尔攥住他的手,“等过段时间再看,等我”
下面一句她没有说了。
徐培风反握住她的手,接了话,“行,那我等你好了之后再看。”
温时尔偏过头,一滴泪顺着滴进枕头里。
第十天,国内那边传来消息。
国内药物研究所已经研制出关于抵抗此次战事瘟疫新型药。
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但同时也是个令人担忧的消息。
新型药就意味着这是以前没有的,也只是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并没有真正用到人的身上。
这无疑让人有些望而却步,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亲人去实验,一时间局面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呆在隔离病房里的温时尔听到护士提及这件事,等晚上徐培风过来时,提出自己愿意去当第一个人。
“反正怎么样都是一个结局,试一试还有机会,你说呢?”温时尔碰了碰徐培风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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