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鸿一瞥,到如今的他乡遇故知。
徐培风看着那道身影,低头淡淡的笑了声。他找来赵一杭,交代道:“等会清理完路障,让他们几个跟我们车走。”
“可是他们跟我们不顺路啊。”
“我们是军人。”徐培风低头捋着衣袖,“军人的义务之一就是热爱人民,保护人民。”
“……是!”
就这样,温时尔他们一行人坐上了最后一辆大卡,等把他们送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了。
领队和其他成员跑去跟部队的人道谢。
温时尔最后一个从车里下来,一天的奔波劳累和担心受怕,已经快要耗尽她全部的精力。
她没有过去,感谢这玩意给他们做就行了。
温时尔边往回走边打着哈欠,脑门上一阵一阵突突的疼,在她身后的人群里,徐培风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
温时尔回去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她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
发烧了。
同屋的小姑娘看她怏怏的躺在床上,给她倒了杯水,抠了两颗药放在一旁,“小温,你吃点药再睡吧。”
温时尔嗯了声,坐起来喝了口热水,缓了会之后把药和着水吃了,裹着毯子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住处。
耳边是不熟悉的说话声,眼前是陌生的环境,温时尔陡然惊醒,猛地坐起来时,差点把旁边的架子挂倒。
护士从旁边跑过来,说着不怎么地道的中文,“你不要乱动,你伤口感染,高烧引发了疟疾。”
温时尔还没怎么清醒,哑声询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你朋友送你过来的。”护士一笑,“一个很酷的中国军人。”
“那他人呢?”
“在那里。”护士给她指了下走廊。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军绿色的常服。他正在接电话,一只胳膊压着窗沿,背脊的线条挺拔。
徐培风。
温时尔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
似是察觉到什么,徐培风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对上温时尔还有些迷茫的眼神,他收回视线,不知道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而后收起手机,朝病房这边走了过来。
她刚刚动作太猛,针头有些回血,护士给她处理了下,出门时徐培风问了句,“她现在怎么样?”
“烧已经退了,其他的等会要医生来看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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