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稀奇的。
邵羽之牵着铭铭往树林边让了让,卡车却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
他警觉地抬头,车上走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拿着钢管。
铭铭冲着两人吼了两声,难得吼出了点狼犬的风范。
邵羽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傍晚搬家,果然可疑。
冲他来的?能混进别墅区绝对是事先有详尽的计划,估计还有内应。
会是什么人呢……多半是在娱乐城开赌场或者放高利贷的,因为地下赌场被扫,利益受损的就是这两波人。
实际上娱乐城项目开展以来他和公司高管没少受到威胁。但那些威胁最多只能算作骚扰,这种有详尽谋划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来者不善,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他还可以应付着,眼前两个壮汉还带着钢管……要知道他手边仅有可以算作武器的就是一条狗链子……和铭铭。
打不过。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两人和自己还有段距离,他拉紧狗链转身就跑。
然而没跑几步,迎面又走来一个身着工装的男人,一手拿着铁棍,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朝他抬了抬下巴。
显然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
前后夹击,两头都被堵了。邵羽之转向树林,这是唯一的通道了……
……如果那边没有人的话。
邵羽之看着第四个同伙从树林里走出来,眯起眼睛。
三面包抄,果然是有预谋的。
逃不掉,那就拖到保安路过吧。
“什么人?”他故作淡定地站在正中间,质问之前从车上下来拿着钢棍的人。
鼻子上横着一条长长的刀疤,走在最前面,大概是这伙人的头头。
刀疤咧着嘴,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邵爷,不过是一群送你上路的人,不劳费心记住了。”
铭铭察觉到对方的敌意,挡在邵羽之面前狂吠不止,刀疤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邵羽之怕他一气之下伤害铭铭,用力拽了拽狗链,把铭铭拖到自己身边。
“如果你们想要的是钱,我可以给你们。”邵羽之直视着那人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刀疤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其余三个人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笑了大半天,他才停下,嘴角还带着嘲讽:“给我钱?你他妈不早点想到要给我钱?放高利贷的都上门把老子儿子打残了!老子他妈都站在你面前了说给我钱?!!你掐断了老子的救命稻草,把老子逼上绝路,然后现在跟我说要给我钱?!!!”
他越说越,眼中带着一丝阴郁,却不是作出来的。
这些人不是赌场的,也不是放高利贷的,而是……赌徒。
是邵羽之以为,一直被赌场奴役,一旦赌场消失就能获得新生的赌徒。
“邵爷,”刀疤自顾自道,“咱们都是道上混的,知道规矩。我今天出现在你面前,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邵羽之冷笑一声:“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赌场是你的路?”
他恶狠狠地盯着刀疤,锐利的视线直逼眼底,像是要把那双浑浊的眼珠子剜出来。
他永远记得那个在赌场里输掉所有家当,却不知悔改,还典当了所有母亲的所有陪嫁,甚至去借高利贷的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