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过去,邵羽之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骆嘉铭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卫生间的灯还亮着。
他放下杂志,走上楼。
一推开浴室的门,他就看见邵羽之□□地蹲在浴缸里,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巴,仰着头看他。微湿的短发粘在前额,更衬得一双大眼睛纯真可爱。
“啊嘭——”
骆嘉铭一顿,收住已经伸到邵羽之面前的手,探到浴缸里试了下水温,好在浴缸功能完备,水还是热的。
他看着邵羽之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又忽然回过神停住,垂眸后退了两步,没有看到邵羽之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骆嘉铭思考片刻,忽然脸上表情一松,匆匆出门,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水。他把水放在洗手台上,然后默默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邵羽之眼中闪过一瞬间难以捕捉的诧异,立刻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模样,看着骆嘉铭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干净,然后将那杯水涂在自己身上。
湿热的浴室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是蜂蜜水的味道。
呵呵,这家伙,浑身涂满蜂蜜水,连那里都不放过……呵呵,他想干嘛呢?
呵呵……
“……你这个……”邵羽之忍无可忍,扑了上去,“死变态!受死吧!!!”
骆嘉铭毫无防备地被邵羽之一扑,踉跄了两步,倒在浴室的地砖上,任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脸上后知后觉地露出一丝诧异。
邵羽之手上一顿,猛地意识到自己主动撕破了伪装,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僵持片刻,邵羽之忽然自暴自弃地笑了:“呵,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已经注射了抗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发作了……”
明明一直被发作困扰着,为什么高智要给自己注射抗体的时候,自己还会犹豫不决?
“……你的小可爱,那个乖巧的邵羽之,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还是这样面无表情?
“……失望吗?绝望吗?还是痛苦?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你……你也休想再趁机占我的便宜!”
浴室好闷,呼吸有点困难……
“这栋房子里再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早点收拾东西滚吧!”邵羽之像个胜利者似的扬起下巴,睥睨着骆嘉铭,却鼻子一酸。
这个冷血的家伙,真的会一声不吭地离开。就像面对已经长大的铭铭,甚至不屑于多看它一眼。
可恶,自己委屈个什么劲啊!明明每天都盼着他离开,这个仗着是陆老的外孙就对自己为所欲为的死变态!
可是,为什么每次打开家门都会害怕里面空无一人?
骆嘉铭依旧面无表情地保持着躺在地砖上的姿势,撑着上半身冷脸看着邵羽之。
“滚啊!”邵羽之猛地推了他一把,低着头,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液体留下来。
“啊嘭——”
是心田花开的声音。
“嗯?”邵羽之奇怪地抬头看他。
骆嘉铭忽然反扑了过来,把邵羽之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嗯……别咬啊!啊……也别……别吸……嗯哼……可恶!你快起……啊……”
……
“怎么回事?小少爷怎么还不出来?”得知邵羽之计划而主动申请帮骆嘉铭搬家的陆·搬运工·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