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梓辛就没再说话。
相比赵梓辛,舒渝风看得要认真多了,知道他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加绪失控,赵梓辛道:“舒大哥他,也是一时糊涂。”
舒渝风没回话,兀自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我们去告他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梓辛:“先准备准备。”
文氏集团,文勇军办公室,他今年四十岁了,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得不说他是很成功的。
拿出锁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的票夹,这些东西还在,文勇军觉得安心。
当初是什么让他决定一条道走到黑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父母对弟弟的偏心和对自己的忽视,或许是自己不甘心只窝在一个小村子里。他也不知道多久没回家看过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
想起前几天又找到自己办公室的文勇山,文勇军冷哼一声,心里十分不屑。
废物终究是废物。
十天后,京城高级人民法院。
赵梓辛和周棋衍坐在法院对面的咖啡馆。
看着一直盯着门口看的赵梓辛,周棋衍笑道:“你都不做辩护律师了,还这么紧张?”
一直转着手上的戒指,赵梓辛回过头,反问:“你不紧张么?”
拽住他的手捏了捏,周棋衍认真道:“我们两个现在在一起,我有什么需要紧张的?”
定定看他半晌,赵梓辛噗地笑了出来,道:“别贫。”
“没贫,我是认真的。”周棋衍摇头坚持道。
重新看向对面的法院大楼,午后的阳光给那座严肃的建筑带来了点温暖的味道。
“我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分开的啊……”赵梓辛喃喃道,要不是一直看着他,周棋衍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听不清这句话。
凑过去悄悄揽住他的腰,周棋衍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什么事也不行……”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天空变得阴沉,和煦的气氛消失了,对面那栋楼像是变了张脸,威严得令人透不过气。
天色越来越黑,直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赵梓辛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一下,心里慌得厉害。
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周棋衍道:“没事,突然变天而已,没事的。”
这雨来得又大又急,毫无预兆。
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赵梓辛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赵梓辛靠在周棋衍怀里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周棋衍看着他。
雨一直不容置疑地下,就像人们的命运,似乎总会出现让人措手不及的状况。
兜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周棋衍拿出来看了看,把手机递给他,道:“小鱼的电话。”
“你接吧。”摇摇头,赵梓辛说。
不知怎的,周棋衍也突然有些紧张。
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喂?”他问。“结束了?”
电话那头的舒渝风笑笑:“想什么呢,哪这么快,休庭了。”
“休庭?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中止?”周棋衍急切地问。
“可能是法官尿急吧,情况挺好的,别担心,文勇军构成经济犯罪,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