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他一眼，赵梓辛重新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道：“要真是女朋友那还好了。”
秦澈：“那是男朋友？”
闻言奇怪地抬头看他，赵梓辛没有言语。秦澈一挑眉，道：“真被我说中了？”
赵梓辛知道他应该只是开玩笑，但一般的男生之间会开这种玩笑吗？他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有这种气质。
想了想，赵梓辛还是问道：“你看我很像gay吗？”
秦澈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感觉他可能就是钢铁直男吧，还是开不起玩笑那种。
他坐在赵梓辛旁边，笑了笑，道：“我要是觉得你是gay，可能就不会问是不是你女朋友了。”
赵梓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秦澈看他这副认真的样子，突然特别想逗逗他。“不过。”他突然开口，在赵梓辛转过头后才继续说：“我看人其实特别不准的。所以你是吗？”
说完好整以暇地盯着赵梓辛，目光甚至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被打直球问及性取向的赵梓辛同学，不由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半晌，他惊觉自己满脑子都是周棋衍，各种各样的周棋衍。
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己对于周棋衍的情意让他感到害怕。
是不是gay并没什么紧要，但是他拿不准自己的情意，到底是什么情。
并不知道赵梓辛的纠结，秦澈看着他越锁越紧的眉头，只以为他现在处于刚认识到自己性向的自我怀疑阶段。
但这已经足以令秦澈深感意外，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种意外收获。
他刚想开口，就听赵梓辛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房间已经整理好了，你过去睡就行。”
秦澈看他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倒也没强求。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身为同样经历过这个阶段的人，秦澈不免觉得和赵梓辛更亲近了一些。
“真不能和我一起睡？”秦澈站起身来笑问道。
摇了摇头，赵梓辛道：“不是不能和你一起，谁我都不习惯。我就在沙发上睡吧。”
秦澈自觉现在对他多少也有点理解，毕竟像自己这么坦然的gay可能不多。他也不再坚持，只道：“这次贸然过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下次你到我家一定提前给你预备卧房。”
赵梓辛笑道：“哪里话。早睡早起身体好，晚安。”
“晚安。”
再说周棋衍，被赵梓辛挂断的电话犹自“嘟嘟”地响着，明明是被拒绝，他却感觉自己有种诡异的清醒。
他努力搜刮着和赵梓辛相识以来的蛛丝马迹，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住。
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先听赵梓辛的话，消停一段时间，给他该有的缓冲期。
本就不长假期就在赵梓辛的纠结躲避和周棋衍的销声匿迹中很快过去。
放假到一半的时候，被个人感情问题纠缠得无暇他顾的部长大人，收到了来自他副手的亲切慰问。
萌程程：梓辛，你这几天忙吗？
赵梓辛这几天其实不忙，十一假期太短，他也没出去找什么兼职，他在石城又没有朋友，基本上就是宅在家里看书，然后……想周棋衍。
收到杨一程消息是在放假第四天的早晨，赵梓辛刚晨练回来洗完澡。
星：？
杨一程回复很快，我们萌萌哒杨副部长生物钟也是一向准时的，经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