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周棋衍的话不是开玩笑,但是他不知道周棋衍有没有搞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更不知道少年口中的爱情是不是只是一时冲动的产物。
虽然爱情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的。
但他们是两个男人,只有冲动最是没用。
如果周棋衍是个女生……不,如果自己是个女生……也不行。
赵梓辛晃了晃头,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他自己对周棋衍一直只是当弟弟的,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还是先和他保持距离再说吧。
周棋衍一直看着赵梓辛回了寝室才走了。
当晚,赵梓辛下了课在寝室收拾行李,只是回家住一个礼拜,他的行李也并不多。
晚上七点,京城这座城市最有生命力的时候。赵梓辛拖着不大的行李箱,悄然离开了这里。
石城是京城周边省份的一座二线小城市,当初赵母带着刚刚高中毕业的赵梓辛来到这里,母子二人利用先前微薄的积蓄倒也勉强站住了脚。
这座城市相当宽容。
富人有富人的生活方式,穷人也有穷人的生存空间。
赵母学历不高,如今是在一家条件不错的家庭做保姆。
可惜,条件不错指的是经济条件,至于家庭成员,就并不尽如人意了。
宋家。
“诶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我等会还要去赶八点的一个聚会呢,我那鞋你可给我快点擦。诶轻点轻点,你锉木头啊!那是很金贵的皮料你懂吗你!小手指甲盖儿大小就顶你一个月工资了!弄坏一点你赔不起!”
秦澈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董艳斜倚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地挑着赵母的毛病,性感漂亮的嘴唇里吐出一句句不带一个脏字,却比骂街的泼妇还难听的话。
宋小妹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削着水果,她低着头,幼小的身躯看上去就像是牵扯着风筝的那根线一样脆弱。
秦澈走上前,瞪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继母一眼,眼神把握地极好,既不过分软弱,又不会让人感觉受到很大威胁。
董艳现在已经习惯这个便宜儿子的态度了,虽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意打骂,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一个刚满20岁的小年轻,没爹没妈,谁管他啊?
而且他长得还不赖,调戏着逗逗乐也是挺好的。
她撩了一把刚刚做好造型的头发,抛给秦澈一个妩媚的眼神,又把本就不长的裙子撩得更靠上,浑圆的大白腿赤|裸裸地刺郎都说话了,董艳也收敛了些。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董艳穿上皮鞋,扭腰摆臀地往外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