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来,提起裙子朝韩夫人的院子里跑去。
周慎回到周府,阿木雅正在院子里一边跑一边哭,后面还追着两个端着碗的丫鬟,那两个丫鬟看见他回来了,急忙向他行礼,周慎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了?”
丫鬟为难地说:“这位小姐不让我们碰她,也不吃东西……我们要喂她,她就跑出来了。”
周慎冲她们伸手:“碗给我。”
阿木雅对周慎还有印象,很怕他,周慎搅着碗里的汤圆说:“你不吃,你姐姐就不会回来了。”阿木雅对姐姐两个字格外的敏感,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周慎舀起一个汤圆送到她嘴边:“吃了,你姐姐就回来了。”阿木雅乖乖张嘴吃了汤圆,跟着就粘着他。
周慎回到屋里,阿木雅也跟着他,他走哪儿,阿木雅跟到哪儿。周慎不能一直坐以待毙,皇帝的病一天重过一天,匣子又打不开,不知道当初到底张世杰给了他爹什么东西,他有种直觉,这匣子绝对和他爹的死有关系。
如果能找到杀他爹的人,也许……能找到钟显尘。
如果韩留仙那里没有线索的话,他只能把韩怀章的画像发出去了。周慎在桌子前给韩怀章画像,阿木雅叽叽咕咕地凑在他旁边,等他画完,阿木雅也凑上去看,一看之下,却像看到了恶鬼一样,猛地抱头大叫了起来。
周慎不明所以,以为她头疼,想掰开她的手检查。他刚一碰到她的手,阿木雅更加急躁地大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又哭了出来,周慎只好放开她。
上午的太阳有些刺眼,从门外洒进来,周慎背着光站着,阿木雅恍惚又看见那个上午,太阳从帐篷外面照进来,哈丹就在太阳里把她的阿爸和额吉尔全杀了,还把她的姐姐拖了出去,帐篷里还有个人,就站在哈丹身边笑眯眯地看着。
阿木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周慎看着阿木雅,又看了看桌上的韩怀章的画像,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韩夫人正在拼命地躲开韩留仙,韩留仙哀求她:“娘,你让我看看你的手,娘,我就看一眼。”
韩夫人粗鲁地推开她:“你走开!不要碰我!”
韩留仙毕竟习过武,趁她推自己的时候一把钳制住韩夫人,用力地掰开了韩夫人的手心——果然,韩夫人的手心里,清楚地有一个枫叶形状的烙痕。
“陈妈妈,这是怎么弄的?”韩留仙问一边扶着韩夫人的奶娘,奶娘一脸心疼地看着韩夫人:“六年前的事儿了,夫人也不跟我说,捏着手藏了两天,后面我掰开看的时候都化脓了,可怜我们夫人唷!”
“她手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韩留仙摩挲着韩夫人的手心问,这么大一块烙痕,可见她是赤手抓在烧的火红的东西上,那有多疼啊。
“没有,有她也不给人看,她都藏起来了,喏,就藏在这个枕头里。”陈妈妈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韩夫人,韩留仙盯着那个枕头,她从小到大,一直看韩夫人抱着这个枕头,从不离手。韩留仙默默地说了一声娘对不住,飞快地伸出指头在韩夫人身上的几个穴道处点了几点,韩夫人的身子眼见着软了下来,接着就睡着了。
“小姐您这是!”陈妈妈吓到了,韩留仙歉意地看了看她:“我只是让娘睡熟一些,过两个时辰她就醒了。”
韩留仙抱着枕头回到房里,开始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