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哨声,一转头就见窗外那棵大榆树底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胡老保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就蹿了出去。
胡老保对着周聪笑得一脸褶子:“大人,我说的没错吧,那蝉娘天天半夜往那个破院子里钻,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怎么样,抓到了吗,是奸夫还是啥?”
周聪往他怀里丢了一个钱袋子,胡老保一入手就知道不少,乐得眉开眼笑地凑上来拉周聪的袖子:“大人太客气了,不如大人歇歇脚,咱们去喝两杯好酒可好?”周聪不想跟他纠缠,拽了袖子想走,没料到胡老保抓得牢,袖子一扯,从里面掉出个金链子挂的铜哨子来,落在雪地里叮当一声。胡老保一见,讨好地蹲下去把哨子捡起来想放回周聪手里,却看见哨子上繁复的花纹,不由得愣住了。
周聪伸手来拿,胡老保却把个哨子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周聪看他这样,知道这里面说不定有事儿,就问:“怎么?老倌儿见过这哨子?”
胡老保把哨子还给周聪,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打哈哈:“大人说的哪里的事儿,小老儿不过是觉得这哨子好看精巧,哪里见过?”周聪常年跟着周慎提审犯人,一看就知道胡老保瞒了什么事情,也不跟他废话,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拎着上了马就往周慎处去了。
蝉娘和那少女被周慎从湖边带回来之后,就安置在哨卫的院子里,周慎手下有一批人是会医的,给蝉娘把脉上药,喂了补血滋养的药丸,又熬了药送进房间,蝉娘被冻了半天,又遭了大罪,早就动不得了,她疲累至极,只是眼睛还盯着外面看,不一会儿却看见周慎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蝉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周慎见她床边放着碗药,就找了个凳子在她床边坐下来,把那碗药递给她:“把药喝了。”蝉娘盯着那碗药不接,周慎把药凑到她脸前:“没毒,你只管放心喝。”
蝉娘还是不接,眼睛盯着外面问:“她怎么样了?”
周慎又递了一次碗:“喝了就让你见她。”
蝉娘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周慎敲敲桌子,就有两个哨卫送那少女进来。那少女一进来见到蝉娘眼睛一红,就趴到蝉娘怀里去把脸藏起来。蝉娘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一支歌,周慎听着不像是中宁的曲调,偶尔唱出的几个词他也没听过。
少女似乎很习惯蝉娘这样的行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蝉娘往里面让了让,让她睡得舒服些,又抬头望着周慎:“在我说之前,我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慎不置可否,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蝉娘苦笑:“不,我是求你。”蝉娘手在少女脸上轻轻抚过,少女有一张昳丽明艳的脸孔,头发虽然梳成了中宁的式样,但还是看得出泛着隐隐的红色,天生带着卷曲。
“我们都是萨尔曼部族的公主,她叫阿木雅,我是她的姐姐。”蝉娘摸着阿木雅的头发说:“我已经不配做萨尔曼的公主了,名字也就不用提了。不瞒大人,我如今难逃一死,我认命了,但是还请你把阿木雅带走。”周慎看了一眼那少女,又看向蝉娘:“接着说,我带不带她,看你。”
蝉娘摸着自己的脸,眼里落下两滴泪来:“你们那位琼崖公主,不,现在应该叫琼崖大北了。”大北是北昌安对皇太后的叫法,周慎在